我估計最近他老本清空了,哈哈,該叫他陪我們去買衣服,挖空他,叫他吃軟飯。”
陶雅玲真的驚奇了:“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怎麼知道?”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最瞭解他的。
孫琴得意洋洋:“我認識他四年多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還不知道他以前是個什麼搗蛋樣吧?”
陶雅玲不滿:“怎麼能這麼說他。我覺得他一直很自立自強的。”
孫琴小聲透露:“他是自立自強,不過以前都沒什麼好壞立場的,好早就夥著一幫人偷東西,還銷贓,就為這些他被附中是開除了的,要不是有些關係才留校察看,估計都不認識你了。”
陶雅玲簡直是覺得聞所未聞:“怎麼可能?”
孫琴得意:“你只看到他現在好像能力很不錯,以前他可是把這些精力和聰明都用在了搞事上面,如果那個時候你是他的班長,你恐怕要瘋。所以這才是我喜歡他的地方,做過那麼多錯事,他可以改正,而且是一下就改正過來,完全變了個樣,了不起吧?”
陶雅玲好奇得不行:“給我說說看?”
孫琴擺架子:“你不能給他說啊,嘿嘿,你該不會聽了不喜歡他吧,我巴不得。”
陶雅玲不耐煩:“說啊,他本來就不靠譜,我看你還越發的慣著他了。”
孫琴不是個好講故事的,還沒有講自己就咯咯的笑,低聲說:“那些壞事我就不給你說,我就給你說幾個他們最搞的事情。”
“他們附二的時候,就用雕塑泥做大便,還上色,加了很多細節,就跟真的一樣,還做了些是消化不良的那種,在學生寢室的臺階上,所有人都以為是真的,繞著走。連做清潔的都不願去打掃,一直襬了好多天。之後他們就變本加厲了,撬開一個別人的寢室,用東西填充做了個假人躺地上,腳朝門口,也很注意細節,穿的那種民工的爛鞋子舊衣服,敷上泥巴,在周圍灑上紅色顏料做的血,還有幾根沾了血的木棒,臉拿爛草帽蓋住,寢室整亂,煞有其事的封鎖寢室,說是有人行竊被打死了,別人好奇只能趴在門縫看,嚇死人,都以為是真的,派出所都來了,最後撞開門才知道被騙了,哈哈哈哈,他真是,搞這些都那麼聰明。”
陶雅玲聽得瞠目結舌,這還是學生麼?
孫琴說得興起:“他們那時一幫人,滿世界偷書,學院到處偷東西,他被抓過,抓到刑警隊還偷人刑警隊的東西。”
陶雅玲下巴都要掉了。
孫琴問:“怎麼樣,顛覆人吧?我可沒說假話,你去附中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景仰他們那撥的小姑娘多著呢,全靠我壓著。”下巴一揚,後悔了吧?
陶雅玲好一陣才回過神:“變化是很大哦,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孫琴不屑:“他浪什麼子啊,就是無聊,精力旺盛,沒事找事。你看他現在哪有無聊的時候,那時候都無聊完了。”
“所以說,要管緊點,他就不是安生的人!”孫琴最後的總結。唉,成了她給陶雅玲談話了。
等出去以後,陶雅玲忍不住把坐著的伍文定摟在懷裡關懷了一下,覺得迷途歸返的小同志真不容易。伍文定就莫名其妙,孫琴哈哈的笑。
伍文定正搞完給那邊的函以後專心給陶雅玲的公開課寫教案呢,這是大事。繫上聽田老師彙報以後,也覺得很有點操作性,就把讓陶雅玲去,定在月底到一所中學上課,還叮囑伍文定好好安排操作。
後來孫琴知道了就撇嘴,嘲笑兩人狼狽為奸弄虛作假。陶雅玲就真羞愧,反把孫琴給弄得挺不好意思。
快月底的時候,伍文定偷偷的和陶雅玲去商場買了套衣服,挺白領的,挺修身的深咖啡色小西裝,搭配黑色的筒裙,白色襯衫,伍文定也給孫琴選了套,陶雅玲覺得自己是穿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