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傻柱呢,我今天怎麼沒見到傻柱,還有那個賠錢貨何雨水呢,也沒見?他可是東旭的發小,東旭沒了,他連個面都不露,這算個什麼事?不行,明天要去找他理論理論。”
賈張氏終於想起了四合院的那個戰神傻柱了。
“媽,傻柱在醫院呢。”
秦淮如苦笑著說道。
賈張氏是真不知道何雨柱住院的事情,畢竟也沒人跟他說這事,許大茂不會說,閻解成是想說,但是怕說漏嘴,也就不說,然後就是賈東旭的喪事了,也沒人跟她說這些八卦.
“什麼,你說傻柱也是絕戶了?”
賈張氏一臉的意外外加幸災樂禍的。
有人說,這人的幸福是有了對比才有幸福。
當然,這句話,反過來說,好像也成立。
人的不幸,遇到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就會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賈張氏就是這樣,她的兒子沒了,但是何雨柱的下面被打爛了,成了絕戶了,將來不會有孩子了。
但是賈東旭卻是留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在秦淮如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不知道性別的娃兒。
無論如何,在賈張氏的眼裡,她的養老路還在,賈家的根也還在。
“絕戶,呵呵,絕~戶好啊。”
賈張氏自顧自的低聲笑著,笑得都有些魔怔了-。
秦淮如不解,看著乖張的-婆婆。
“你呀,不懂,咱們都是寡婦了,想要養大孩子,不容易啊。”
對於這一點,賈張氏是有親身經歷的,她丈夫,老賈,走的就比較早,那時候,賈東旭也才十二三歲,她一個寡婦,能把賈東旭養大了,進了軋鋼廠上班,又娶了媳婦,這裡面的艱難,也不是一句話能夠說明白的。
“傻柱絕戶了,他手藝還在,工作也還在,而且他也結婚了,你不也說,傻柱媳婦也進了軋鋼廠的食堂,這夫妻倆每個月吃喝都是在食堂,能剩餘多少出息啊,雙職工啊,以後,咱們賈家的活水,可不就在傻柱的身上麼。”
賈張氏給秦淮如解釋了下。
聽了這話,秦淮如就懂了。
“於莉不是還有孃家麼?”秦淮如不怎麼看好,畢竟何雨柱也是拖家帶口的,最好的,也就是像易中海那樣,幫個忙,但是要常年接濟賈家,她不相信。
“等你生了孩子,找個醫生,把環去上了吧。”
賈張氏沒有感情色彩的說道。
“媽!你怎麼能···”
秦淮如說不下去了,這事情太羞澀了,而且,暫時她也沒想過改嫁這事情。
“你的工作和戶口,都是東旭給的,以後也是要給棒梗的,別想著改嫁,我就是死,也會拖著你一起死。閨女,別怪婆婆心狠,這世道,寡婦要活下去,不能給自個攬上汙水的。”
賈張氏看開了,也等於是說明了,秦淮如守不守婦道的她不管,一不能改嫁,二不能給賈家的門風抹黑。
“媽,你相信我啊,我從來沒想過這事的,我不會對不起東旭的,媽。”
秦淮如哀求,她沒想過自個婆婆在兒子剛死沒幾天的時候,就會算計兒媳婦做半掩門的事情。
“不要哭了,淮如,聽媽的,你這身段,你這樣貌,東旭還在的時候,還能守著,現在東旭沒了,守不住的。上了環,以後注意點,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賈張氏不再看秦淮如了,就看著早就睡著了的棒梗,繼續說道。
“棒梗還小,要養大,以後要有個好工作,娶個好媳婦,只能靠你了。”
秦淮如渾渾噩噩的看著安靜的賈家,窗戶沒關,夜風吹進來,遺詔旁的兩支白蠟燭的燭光搖曳,平添了不少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