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誰在我家的灶臺裡塞上這些中草藥?這樣捉弄人太過分了!”她特意強調中草藥三個字,顯然是提醒大家:泰安堂也是受害者。至於元兇嘛,當然是擁有很多草藥的人。鄰居們帶著狐疑漸漸散去,泰安堂意外地沒有受到投訴。
小蝶不喜歡借題發揮,但也不喜歡錯失良機。她喜歡睚眥必報。
她還以為,一輩子打一打類似的小算盤,也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這天晚上來了不速之客。
為了過去的零收入的五天,小蝶又失眠了。她默默背到第七十五個藥房,聽到前面藥店有個女**力拍門:“大夫開門啊!有急患!”
小蝶踢了踢牆壁,提高聲音喊:“哥哥!有夜診!”
一連喊了七八聲,小風才迷迷糊糊地大聲回答:“你醒著,幹嘛不去開門?”
“前面太黑,我……害怕。”
“那就別管她。反正我去了也不會看。”
“別!我們已經五天沒生意啦!”
小風不再回答,可能又睡著了。小蝶聽到前面的人一直在敲門,於是起身披衣。“來了來了!”她轉到門前,忽然心裡一動。最近世道不太平,聽說黑鷹黨又在活躍。這敲門的萬一是個打家劫舍的歹人怎麼辦?也許是利用女子叫門,然後一擁而入……那麼戲劇化的事情雖然少有,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為幾個藥錢把小命賠上。
“這位姑娘,我們藥店的原則是打烊之後就不抓藥。你去別家看看吧。”小蝶擺擺手,靜等迴音。
那女子似乎更加焦急:“別的藥店我已經去過,他們沒有這幾味藥!大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小蝶想了想,又問:“你要的是什麼藥?我話說前頭,我們這裡的名貴珍稀藥材很貴!”
“錢無所謂!我要天王剪刀三錢,清涼花根二錢,金線葉六錢,草田螺三錢……”她飛快地報了幾樣藥材。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蝶“呼啦”一聲把門拉開,直視著那女子月光下的臉,一字一句地問:“師姐,是誰受傷?”
“小蝶?!”
藥宗首徒孟小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樣的巧遇。
小蝶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見到藥宗掌門。小蝶更沒想過,再見她的時候,她竟然是這樣一副面如金紙的慘淡病容。
小蝶曾經很怨師父。她一直覺得,即使自己有再大的過錯,師父也不該狠心對待他們兄妹二人。小蝶曾經以為,再見到師父的時候,自己會活得好好的,會成為一個比師父更偉大的人物,居高臨下俯瞰這個無情的女人,讓她後悔把自己趕出藥宗山門。
但真的見了她,真的俯瞰她,小蝶只覺得一陣心酸,任憑豆大的淚珠落在任緋晴手心。“師父……”
似乎是聽到她輕輕的呼喚,任緋晴睜開眼睛,有些遲疑地看了小蝶一眼,聲音掩飾不住驚訝:“小蝶?”
小蝶用力點點頭,問:“師父,是誰下這樣的毒手?”
任緋晴沒有回答,在一旁的藥宗次徒範小泉哼了一聲,悶悶不樂地答道:“是黑鷹黨!”
“黑鷹黨?”小蝶驚呼之時不忘壓低了聲音,驚疑地問:“我們和黑鷹黨有什麼過節?何至於把師父傷成這樣!”
孟小霞嘆了口氣,擰著眉頭道:“這話可就長了。你三年前解了毒宗的毒人,毒宗把這筆帳算作師父頭上,幾番激將,一定要和師父一較高下。師父無奈接受了挑戰,與毒宗宗主虛泉子訂三年之約,約定各自煉藥。眼看三年之約就在眼前,師父忽然說要去看望一位故人。”
“故人?誰?”小蝶好奇地問。
孟小霞一抿嘴:“就是黑鷹黨的首領,那個號稱‘飛手’的大盜易天。”
任緋晴一直靜聽著她們交談,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