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情坐上了杜日笙的車。
“我已經叫低下的人去找了。我敢確保訥敏今晚一定會沒事,我已經發了話了,沒人敢動她一跟寒毛。”杜日笙向落情保證。
落情眼裡的憂慮仍然沒有減少,但對面前的杜日笙也是一陣愧疚和感激,“這麼晚還要麻煩你,落情真的對不起。”
“可以不要這麼客氣嗎?”杜日笙有些不悅。
一下子車內變得安靜。
落情也不敢開口。
杜日笙看了窗外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也許全上海人都知道你落情是我杜日笙的女人,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每次對我都是應付,敷衍,就像對付那些客人一樣。我杜日笙有一妻三妾,說實話,我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得不到你的心。說來可笑,我大可以瀟灑地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杜日笙最不想忘記的就是落情。”落情微微轉向杜日笙,看著他的側臉,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所有話哏在喉嚨裡,卻也吐不出一個字。杜日笙的聲音有些溫柔,他繼續道:“我每次看到你被他折磨不成人樣,而你樂得其成,我就恨不得殺了他。”他仍然看著窗外,車內安靜地讓落情有些透不過氣,她從來不曾期待過什麼,也不希望那個男人會對她傾心,但是上天對她不薄,一個個男人出現在她生命裡,幫助她,保護她,她很感謝,卻很難說出一個謝字,謝字有的時候,在某些程度上比刀更傷人。“今晚,我想了很久,我也決定了。就算你的心裡有蔣鍾延,我也不會在等了。”杜日笙轉向落情,深情看著她,“落情,嫁給我?”
“停車。”
車子被落情一喊,來了個急剎車。
“我好像看到敏敏了。”落情倉皇地下車,一下車便往前跑。
杜日笙楞了一會,也趕忙下了車。
落情慌忙地朝前跑,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跑向哪裡,她只是在逃避。逃避杜日笙的問題。落情跑到了路的中央,突然聽到了喇叭聲,她回頭一看,刺眼的車燈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杜日笙疾步跑到落情的身邊,緊緊地抱住落情,為落情擋住身後即將駛來的汽車。車子在千鈞一髮之際剎住了車。
夜很黑,很安靜,剎車聲刺耳。
落情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看到緊緊抱住自己的杜日笙,“你沒事吧?”杜日笙著急地開口問她。落情緩緩地搖頭。
“什麼人?”高副官下了車,走到了杜日笙和落情的面前,定眼看清楚兩人有些驚訝。
坐在車後的蔣鍾延看到車前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
杜日笙理著落情的兩鬢的絲髮,“怎麼這麼冒冒失失?萬一有什麼閃失,我怎麼辦?”這話溫柔得像是對一個孩子說的,似乎除了父母,沒有人會用這種寵溺的語氣對她講話,她心裡顫了顫。
“這麼巧?”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落情轉眼望向聲音的來源處,杜日笙也放開落情同樣看向蔣鍾延。
“這麼晚了。不知道二位為何還在大街上扯扯鬧鬧?”蔣鍾延冷聲問道。
杜日笙身後摟住了落情的肩,“落情鬧些小性子。讓蔣先生見笑了。”說著朝落情笑。
落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她一見到蔣鍾延,她便會面無表情。以至於對著杜日笙的笑也不動神色。
“沒傷到二位吧?”
杜日笙搖搖頭,他低頭看落情,“可能情兒受點驚嚇,不過,蔣先生你也是無心之失,不必擔憂。”
“我可能看錯了。”落情低聲道,“不是敏敏。”
“嗯。”杜日笙見他的車子已經開到身後,便對蔣鍾延告辭:“如果沒什麼事,我和情兒先回去了。”說著就摟著落情往回走,沒走幾步,杜日笙又摟著落情轉身,用著不經意的語氣:“對了,我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