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那邊那名剛才陪同朱小君進到隔離病房的下級醫生將江南拉到了一旁,小聲嘀咕著什麼。
不用說,肯定是在向江南匯報著剛才在隔離病房中所發生的一切。
江南面色凝重,忍不住往朱小君溫慶良這邊瞄了兩眼。
朱小君帶著笑向江南招了招手,而溫慶良也同時向江南點了點頭。
這種肢體語言的意思是再明確不過的了。
江南猶豫了片刻,還是來到了朱小君這邊。
溫慶良跟江南握了下手,道:“你很懷疑是麼?這很正常,當初發現這個治療手段的時候,我跟你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
這句話就等同溫慶良承認了這之前朱小君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溫慶良的研究,對溫慶良,江南還是很尊重的,國內病毒學頭把交椅的大學者,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當成兒戲。
江南明顯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溫慶良居然一直坐著輪椅,連忙關切問道:“你這是怎麼啦?前幾年見到你的時候,還硬朗的很啊,是中風了麼?”
溫慶良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傷到了,最多坐上個仨月百天的輪椅,也就康復了。”
江南轉而又對朱小君道:“後生可畏啊,剛才你在會議上,可是把小野這傢伙給整的不行。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野啊,也真是不惹人喜歡。”
對江南,朱小君談不上什麼好感,但也絕對沒有惡感,至少在江南的職業道德方面上,朱小君還是頗為敬仰。於是,便接著江南的話聊了幾句。
溫慶良想起了一個頗為重要的事情,打斷了江朱二人的閒聊:“江教授,等會你的人進去觀察一下病人的病情,告訴他們,可以有驚喜,但絕對不能把治療方法洩露出去。”然後又指了下朱小君,接著道:“朱醫生的真實身份可是咱們國家的一個秘密機構的重要成員,他的要求,可不敢違反哦!”
朱小君笑道:“哪有什麼秘密機構啊,還重要成員,我只不過就是為國家安全貢獻點個人力量而已。”
這話說的倒很輕鬆,可是江南聽起來卻覺得每一個字都猶如轟雷。溫慶良不光是名學者,他同時還是一個享受著中將待遇的穿著軍裝的人,他的話,可信度不容置疑。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剛才跟朱小君一起進入隔離病區的那名醫生在接受完江南的專門交代後,再一次換上了隔離衣,進入到了隔離病房。
此時,那些國內外大牌專家都被請到了會議室中休息,而江南一個人守在了會議室外面的走廊上。
不過三五分鐘,那名醫生便急衝衝奔了過來,一邊奔跑,一邊叫著江南:“教授,江教授!”
江南一聽那呼喊的聲音,心中便有了數,只有心中充滿了驚喜的人,才會發出那種聲音。
“我在這兒!著急個什麼?”
那名醫生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江南的身邊,盡力壓低了聲音,道:“經過剛才治療的五名病人,病情明顯好轉,教授,用這種方法真的有效哦!”
江南雖然提前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仍舊是充滿了驚喜:“把資料給我!”
那名下級醫生連忙遞上了記錄下來的資料:“五名病人的心律全都降到了120次以內,血氧飽和度也都上升到了80以上,教授,你看這一個,他的血氧飽和度已經超過了90,教授,我已經安排了人員對那五位病人進行了全面檢查,您看,接下來……”
江南一把抓住了那名下級醫生的胳臂,將他拖到遠離會議室的樓道拐角。
“還用多問麼?你真是糊塗一時啊!還不趕快行動起來,把全市,哦不,把全省的遠紅外燈都調集起來啊!”
那名醫生雖然捱了訓,但這種訓斥,卻充滿了即將看到曙光的興奮,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