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
任崢跟蘇真夫婦說完話,走過來道:“丁原,我也不留你了。過些日子我也會出去訪查你孃親的公案。你若是有什麼麻煩或是線索,儘可到水晶宮留言予我。”
丁原點點頭,朝眾人拱手一揖,朗聲道:“丁原先告辭,各位多多保重!”說罷,祭起雪原仙劍,化作一道淡紫光芒,與墨晶雙雙離了水晶宮轉瞬遠去。
蘇芷玉目光默送丁原身影,漸漸消失在東海滔滔水光之中,孑然玉立已不知光陰流逝。恍惚中聽見孃親在耳畔輕輕一嘆道:“玉兒,我們也該走了。”
蘇芷玉驀的一醒,明白自己對丁哥哥的那一縷情思,就宛如眼前奔流洶湧的東海之濤,無法挽留亦不能回頭!
卻說丁原御劍疾行,突然想到墨晶病體未愈,只得放緩了速度。
墨晶在他身後,本來眼見丁原去遠,自己只能苦力前追,但丁原突然間放緩速度,她自然也能感受出丁原用意,不禁想道:“這位丁師弟外表雖冷,可未嘗不是一個熱心腸,翠霞派不愧是天陸翹楚,如盛師兄和淡言真人,哪一個不是英雄豪傑!”
這麼一想,墨晶更覺對盛年不起,芳心裡既想早些見著,又怕見著,矛盾的心情走了一路。然而兩人萬里迢迢趕到棲鳳谷,卻撲了一個空,湖邊的屋中早人去樓空,連布衣大師也不見蹤影。
兩人在谷中轉了一圈,也不見什麼線索,丁原說道:“盛師兄和布衣大師定然是已經搬走,我看也不用再找了。”
墨晶一陣茫然,向丁原道:“有勞丁師弟了,看來我與盛師兄終究無緣再見。”
丁原本心急火燎的趕來想見孃親,心頭也是大失所望。他聽墨晶語氣黯然,神情惆悵,不自覺對她的厭惡痛恨減淡了幾分,冷冷道:“那也不盡然,雖然說他們搬了,可老道士一定曉得盛師兄的下落,我回山問過就知。”
墨晶失神的眼眸微微一亮,卻終於幽然一嘆道:“我是沒有臉面去翠霞山的。丁師弟,小妹求你一件事,他日若有了盛師兄的訊息,萬勿忘了告訴我一聲。”
丁原嘿嘿一笑道:“我也是不會去平沙島的,那地方不太乾淨。”
墨晶知他對平沙島成見甚深,可也怨不得他,悵悵道:“我也不會再回去了。自打跳入東海的那一刻起,我已下定決心,此生與平沙劍派再無瓜葛。今後,我會在東海邊的小漁村,陪著爹孃整日打漁曬網。”
丁原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是不肯為盛師兄洗冤?”
墨晶轉頭望著空寂的山谷,林深處,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在幽怨的鳴叫,墨晶心中酸楚,說道:“丁師弟,你不要再逼我。縱然平沙劍派千般不是,它畢竟是我的師門,師父她老人家更對我有十年養育之恩,我豈能辜負她!”
丁原一默問道:“你家住在什麼地方?”
墨晶毫無血色的唇邊牽出感激的笑意,明白丁原已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趕緊將小漁村的名字方位細細說了。
丁原點頭道:“我會轉告盛師兄,異日若能相逢,也希望你能有所醒悟。”
墨晶深深揖謝道:“丁師弟,多謝你了,我先走一步。”說著,駕起心瑩劍飄然飛昇,仍不忘再向棲鳳谷看上最後一眼。
如今只剩下丁原一個人,空蕩蕩的山谷分外幽靜,頗有點曲終人散的味道。
他收拾情懷暗想道:“離開翠霞山這麼多日子,我也該回去了。”念及馬上就可以見著姬雪雁,心頭頓是一熱,再不猶豫,徑自御劍迴轉翠霞。
一路風馳電掣,翠霞山坐忘峰漸漸近在眼底。還沒到思悟洞前,丁原遠遠就看見洞口青石上坐著一老一少,正聚精會神下著棋。不是曾山與姬雪雁,卻又是誰?
幾乎同時,姬雪雁也若有所覺,抬起俏臉,嬌豔如芙蓉般的玉容,剎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