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知道父親這些年是怎麼對大伯父的遺孀的,焉能饒了父親這一房?你我又如何能跑得掉!”
徐亭瑞一驚,他之前沉浸在母親被人打死的憤怒裡面,倒沒有想到這一重!但還是對白氏這會子說這話有些不理解,卻也沒有之前那般生氣了,冷靜下來問白氏:“這與我們是否替母親討公道有什麼關係?”
白氏沉了沉眸子,解釋道:“妾身這些年來最內疚的就說不能替夫君添個一男半女,娥姐兒和蝶姐兒養在妾身身邊,妾身是把她們當自己親生的看待的。她們年紀還小,妾身如何忍心看著她們一輩子就這麼毀了?這些年來,十一哥一家人的心腸我們都看在眼裡,蝶姐兒又討容姐兒歡喜,為何不能做個順水人情?”
徐亭瑞瞪大了眼睛,臉色甚是難看:“你要我放過殺母仇人,就是為了兩個女兒?”
白氏看了他一眼,狠了狠心道:“夫君自想,若不是母親那個時候還惦記著去抓香姨娘,又如何會死?妾身自私,夫君若是不肯替娥姐兒和蝶姐兒想想,妾身求修書一封,帶著兩個女兒自過去,妾身拼了這條命不要,總不能讓她們受委屈。”
徐其容聽到這裡心下一凜,看向白氏的眼神就有些變了,誰知恰好這是白氏轉過頭來看向她,一時躲避不及,然後才明白過來,白氏後面說這些話,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看她這一眼,是等著她表態呢!
徐其容立馬衝著白氏微微點了點頭,徐亭瑞夫婦一直對她們這一房很是友善,徐其蛾內向,徐其蝶卻是從小都喜歡纏著她玩的。徐郭氏做的事情,跟她們沒有關係,若是看著娥姐兒和蝶姐兒因此日子淒涼,她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見徐其容點了頭,白氏心裡便徹底放了心,扭頭看向徐亭瑞,語氣哀婉:“夫君!”
徐亭瑞臉白了又白,眼圈紅了又紅,捏緊的拳頭,手心幾乎被指甲給刺出血來。最終還是挫敗的鬆了鬆脊背,恨恨的看了眼白氏,有些洩氣:“我又豈能看著她們受牽連,自己的孩子,自己總不能一點都不心疼。”
雖然沒有明說,卻是答應了白氏的意思了。
所以任憑徐謹行等人鬧得有多厲害,徐亭瑞也沒有開口勸阻,任憑平泰公主剛剛話裡面有多少漏洞,徐亭瑞都把要反駁的話一一憋回了心裡。
徐其容感激的看了一眼徐亭瑞和白氏,下定決心不管怎樣也要護著娥姐兒和蝶姐兒周全。至於徐亭瑞和白氏,他們是徐謹行嫡親的兒子和兒媳,孝道壓在身上,不管他們有什麼想法,只能與徐謹行同進退才是,徐其容也幫不了他們。(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九章 蓋棺定論
素來只見過潑婦罵街,從來沒有見過大男人罵人也這麼難聽這麼喋喋不休的。華裕德被吵得腦仁兒疼,看了眼周縣令。
周縣令會意,立馬驚堂木一拍,喝道:“肅靜!誰再在公堂之上吵吵,先打二十殺威棒!”
話音剛落,兩側的衙役便拿著棍子在地上杵了幾下,聲音整齊劃一,甚是煞人!徐謹行這輩子哪裡見過這陣仗,當下便嚇得不敢叫罵了。他一住口,徐亭松和徐亭柏自然也跟著消停了下來。
徐亭瑞看到自己的父兄這樣,心裡一陣悲哀,貪生怕死成這樣,居然還敢做下鳩佔鵲巢謀人家財這樣的惡事!只怨他以前眼睛被眼屎糊了,只想著骨肉親情,竟然沒有看出他們的狼子野心。不然還能挽救一二!
見公堂之上安靜了下來,華裕德輕咳了兩聲,這才開口道:“殺人償命,徐郭氏已經死了,所犯下的罪孽也就一筆勾銷了。徐亭遠怒極拿窩心腳踹徐郭氏,是為不孝,念在事出有因,便打發徐亭遠到百歲堂服役一年,以揚孝悌之義。後棍打徐謹行等人,皆為母命,不擔其責。徐陳氏任由次子打斷徐郭氏肋骨,判出醫藥費50兩銀錢。蓋徐郭氏之死,雖因徐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