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人喃喃道:“怎的又多了個阿神陀,天有二主,又怎能一心,只怕大禍不遠矣。”
鳳五見金甲人只知天羅尊者,不知阿神陀,心中亦是一奇,那阿神陀的確是比天羅尊者略晚,這麼說來,這金甲人離世極久了。
便道:“道友怎會在這無盡虛空之中,聽道友話中之意,難不成在這無盡虛空中之已達數萬年之久?”
金甲人道:“我本是無盡虛空之中一堆靈砂,後被世尊煉成性靈,又贈這不碎金甲,便奉了世尊之命,在這無盡虛空之中,尋找天外之天,另一座混沌,若論歲月,實不知多少年了。”言罷不甚感嘆。
鳳五動容道:“原來道友竟奉了這樣重大的使命,只是天羅尊者又怎會起意,要尋找天外之天,另座混沌?”
金甲人道:“世尊知五界崩塌,便是重建五界了,也不過勉強支撐個數十萬年罷了,因此世尊才發了大願心,欲求一長遠之策,好讓五界永世不倒。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令五界不倒,此法怎能在五界中尋去,自然要去外面碰碰運氣了。”他因久不開口,聲音自是生澀,此刻就好得多了。
鳳五道:“不想天羅尊者竟是這般計慮長遠。”心中對那天羅尊者,不由的刮目相看了。
在世人眼中,那天羅尊者不問世事,一味守成,人人只當他不存在一般,其後又有阿神陀出世,卻又是銳意猛進,聲動五界,兩相比較之下,世人對天羅尊者更是不以為然。
哪知那天羅尊者卻早在千萬年前,已暗遣這靈偶去探虛空,或因其人心志奇大,眾人難解其意,這才被世人所輕。
金甲人道:“只可惜在下雖在這虛空之中飄泊千萬年,卻是一無所獲,所遇的第一人,竟仍是五界中人,在下辜負世尊所託,著實沒面目去見他老人家了。”
原承天嘆道:“道友飄泊萬年,竟無所獲,固然可惜。但道友歷盡艱辛,已然不負世尊所託。或許在我瞧來,這個結果,世尊未必不滿。而以道友看來,那天外之天,另座混沌,是否有可能存在?”
金甲人搖了搖道:“在下委實不知。”
原承天道:“此言又是何說?”
金甲人道:“若說那混沌之物,無盡虛空之中,我倒是遇見不少,但卻絕無生靈誕生跡像,因此瞧去,這世間怕是不會有什麼天外天了。”
原承天道:“既然不曾遇見,果然便算不存在了。”
金甲人又道:“但這無盡虛空之大,卻是超乎想像,在下便花了千萬年,所探過的區域,只怕未及混沌百萬分之一,若這樣說來,天外天又怎能說他不存在。”
鳳五道:“天地玄機果然奧妙無窮。”想了片刻,只覺得這問題浩大之極,哪裡能想得明白,只好罷了。
又轉向原承天道:“原大修,你剛才說就算沒探到天外天,天羅尊者也未必不滿,此說又是何解?”
原承天笑道:“我原不知仙庭四偶來歷,今日見了這位金甲道友,方知仙庭四偶,原是為探這天外天而制了。”
鳳五眼睛一亮,道:“瞧這金甲道友身上衣甲,果然亦暗藏不碎身法,與四偶一致,五偶的確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承天道:“金銀二偶雖修不碎身法,卻遠未大成,只因金銀二偶體內並無不絕靈息,又能探出多遠去?如此便可斷定,金銀二偶,乃是天羅尊者早先煉製,故而威能不強,其後方煉此石偶,這石偶但遇靈氣,便可復甦,自然比金銀二偶略勝一籌了。”
鳳五點頭道:“原大修此言極是有理。”
原承天又道:“其後那紫黑二偶,我雖不曾見過,想來更為高明,但紫黑二偶既然高明之極,為何天羅尊者卻不曾將其派遣出去,以探天外之天?”
鳳五道:“其中深意,還盼原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