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修士慌忙道:“在下不過是散人一名,哪裡有緣獲得天材地寶,不過胡亂尋幾件金鐵之器煉件法寶防身罷了。”說罷就去火中取那幾塊物事。
黑袍修士冷眼一瞧,只見火中浮著三塊銀色物事,一時間也瞧不出什麼來。原承天卻瞧個分明,那三塊銀色物事渾圓如卵,顯非金玉之物,而是某種仙禽仙獸的內丹。顯見得這黃衫修士說謊了。
黃衫修士正要取三物事,不想諸修之中橫出一名白衣修士,將那黃衫修士一攔,笑道:“道友煉的究竟是怎樣的法寶,何不讓諸位瞧瞧,若是奇物,大家也長個見識,若是煉寶之時尚有疑惑,大夥兒也好替你參詳。”
黃衫修士面色更見惶恐,忙道:“真個兒只是尋常物事罷了,你等莫非見寶起意,要奪我法寶不成?”
白衣修士冷笑一聲,道:“三寶道友,你需瞞我不過,你火中物事,分明是獸禽內丹,這三枚內丹寒氣逼人,自然是寒屬之寶。”
黃衫修士道:“便是寒屬之寶,又能怎樣?”
白衣修士道:“不知你是故作糊塗,還是暗藏心機,這五焰山中,按例不可攜那寒屬之寶入內,眾所周知,火狻猊乃天生火獸,最懼這寒屬之寶,你煉製此寶,莫非意在火狻猊?”
黃衫修士道:“這倒是好笑了,我有多大道行,能有貪圖火狻猊?”
白衣修士也不答話,忽的出手,去搶那火中物事,黃衫修士著忙,也去搶奪,二人各施法訣,凌空去取那物事,卻被彼此的法訣壓制住了,那三塊銀色物事便在火中僵持不動。
黑袍修士忽的徒手入火,將三塊物事取到手中,長笑道:“這就是叫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倒要瞧瞧,這是怎樣的物事。”
黃衫修士大叫道:“青天白日的,你等果然是要殺人奪寶,又視仙庭法度何在。”
黑袍修士笑道:“你不要忙,我等只是瞧瞧罷了,若果無不妥,自會還你。”
這時又有兩名修士上前,擋住了黃衫修士,黃衫修士見對方勢大,也是無可奈何。
黑袍修士祭三塊銀色物事於面前,便以觀玄之術細細探查,面色驚疑不定。
白衣修士道:“黃道友,此物事究竟為何?”
黑袍修士面有慚色,道:“說來慚愧,我雖知此物為寒屬之寶,卻著實探不出來,只因這內丹的丹殼極其堅硬,靈識難透,若探不出這丹中玄機,也難說話。”
黃衫修士見黑袍修士探不出,不由精神大振,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瞧你等分明是貪圖我的寶物,尋個藉口罷了。”
諸修見此也是心急,尤其是黑袍修士與白衣修士,雖知這黃衫修士搗鬼,卻無確鑿憑證,若是放過他了,卻又不甘心。
正在這時,山谷邊現出兩名修士,其中一人身穿青袍,溫文儒雅,玉質內蘊,讓人瞧之望俗,身邊那修士卻是半殘之軀,生的又是兇惡,二人立在一處,倒也是相映成趣。
這對修士正是原承天與半殘禪師了。
原承天含笑道:“道友,可否將那物事與我瞧瞧?”
那黑袍修士瞧見原承天,不由眼睛一亮,聲音便是一顫,道:“原……”急忙將手中物事遞來。
原承天見黃袍修士這般爽快,也是略感驚訝,卻不知那黑袍修士與白衣修士竟是見過他的。只不過當時原承天只顧著逃避追兵,卻不曾留意二修。
原承天取那三塊物事在手,便用神識探去,此物丹殼極堅,好似千錘百煉的法寶一般,也就是寒屬之物,方能這般堅固。
但原承天的神識何等厲害,他人探不出這物事玄機,卻是瞞不過他的神識,一探之下,便道:“三寶道友,此物莫非是冰晶寒鴉內丹,這內丹外的丹殼一旦被煉化了,丹中冰晶散出,此地頓成雪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