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要運功傳授玄承,在下所住之地,只怕兩位不肯去。不知小仙子住在何處,就借那處施法便好。”
千衣雪也不推辭,道:“小女子就住在左近,離此不過百步,今日怕是下不得棋了,不如就去我所往的仙店授技如何,也好讓小女子瞧個新鮮。”
令清禪道:“便是你瞧見了,只怕也是學不去。”
那千衣雪不過是散修一名,能住到哪裡去?只能是蘇城中一間小小的仙店了。此店本來生意平平,自那千衣雪名聲大震之後,早將那客滿的招牌掛了出來。雖是如此,每日來店中打探的亦是絡繹不絕。
千衣雪就收了棋盤,自有好事者在前方開路,將諸人引到那處仙店去,那仙店的掌櫃幾日前是瞧著空蕩蕩的屋子發愁,此刻瞧著諸修擁來,就好似瞧見那白花花的仙幣,偏偏卻因店鋪狹小,撈之不得,又別生另一番愁苦了。
好在雖是人多,走到仙店院中時,諸修倒也知趣,就不便跟來了,再走到千衣雪的靜室之中去,便只剩下令清禪,千衣雪,原承天三人了。
令清禪將這靜室瞧了瞧,只能勉強點了點頭,道:“此處雖是狹小,倒也能勉強施展法術。”
原來城中仙店之中,亦從蘇氏那裡請來破禁旗,故而亦可動用仙家妙術的,令清禪暫借此處,就是想借這破禁旗之力,向原承天傳授棋道玄承。
那棋道在仙修之士瞧來,自是小道了,因此原承天今日就算是得了令清禪的棋道玄承,也不必深謝。他於棋道,也一直抱著無可不可的態度,只是既然那令清禪將那三部棋譜說的如此神奇,自不免好奇一試。
令清禪到了這千衣雪的靜室,卻不拘束,就像是在自家一般,對那千衣雪道:“那棋道玄承傳來雖易,也需數個時辰,與其枯坐無聊,不如我與承天分枰對座了,也好讓你瞧瞧,那承天的棋藝是怎樣迅速增長起來。”
千衣雪吃吃笑道:“前輩這張利口真真怕人,直說的天花亂墜一般,小女子若非在昊天界中,也遇著無數……真要被前輩騙過了。”
原承天心中暗笑,那千衣雪不肯說出口的,只怕就是“騙子”二字了,向瞧令清禪一路行事說話,倒的確有幾分騙子風範,只是這二字自是打死也不可說將出來。
令清禪不置可否,這邊令千衣雪擺下棋盤,那邊毫不客氣抓起一把棋子來,讓原承天猜先。
按理說令清禪身為前輩,又自詡在棋道上遠勝原承天,自該讓原承天執黑先行才是,哪知卻讓原承天猜起先來,此人性情,真個兒是捉摸不定。
原承天剛想依例猜個單,哪知令清禪卻道:“承天,你不妨隨口說個數字來,便知天道如何。”
原承天也覺有趣,心中想也不想,隨口便道:“十三”。
令清禪面帶微笑,就當著千衣雪和原承天之面,依次鬆開手指來,以修士的眼力,又何需一個個去數的,只需瞧上一眼,便知棋子的數目了。
因此等到令清禪完全鬆開手掌時,原承天與千衣雪相視一眼,皆是驚呆,原來那令清禪手中棋子不多不少,恰是十三。
令清禪撫掌笑道:“承天,天道在你,你還有何話可說?我道你得了我這三部棋譜之後,定能勝得了小仙子。口說無憑,且看我押上重金。”
說罷從袖中先取仙幣一疊,怕沒有千萬兩之數?那千衣雪本是散修之士,何曾見過這許多仙幣,自是目光大亮。
令清禪再取一物,輕輕壓在仙幣之上,卻是一粒明珠,此珠一出,那靜室果然是蓬壁生輝,就連那空中微塵,亦閃金光。此珠太過珍貴,千衣雪歷練不足,已難識出了。
原承天嘆道:“此為真龍之目,實為天材地寶,若是煉製有成,可洞燭百萬裡,更可一窺天道人心,看來令氏誅殺真龍一事,果然是確鑿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