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縱想向外界求援,只怕也是不及,因此葉氏之謀,唯仗原大修了。”
原承天道:“此事何消說得,自該由承天料理。”
想起獵風臂上蜂毒,便道:“趁著諸修皆在,在下實有一事相求。”說罷將獵風從塔中喚了出來。
那獵風雖被千目蟲的目光照得昏暈了,片刻就自行甦醒,倒無大礙,此刻出了青龍塔,就向諸修行禮。
那餘大師向獵風一瞧,便道:“仙子身上微發甜香,那是中了深月潭的蜂毒,此毒雖不會傷損法身,卻是難纏。既遇著餘某,少不得替你解了。”
諸修聽到“深月潭蜂毒”五字,皆向餘應龍狠狠一瞧。
餘應龍叫屈道:“那深月潭有千名器修之士,煉製法寶無數,蜂毒之寶亦是在所多有。我等器修之士售出了法寶,又哪裡能管得了他人如何使用。”
吳橫索道:“餘道友,你且聽我一言。那修士用法寶護身,著實是不得已,只是因世道紛亂,天地失了教化,人心險惡罷了。既然是狹路相逢了,就只好各施手段,鬥個輸贏。但深月潭所制暗寶,卻以那殺人為根本,著實失了煉器的本意。”
餘應龍道:“吳兄的器修之術,餘某是極敬佩的,但此番高論,恕在下不敢苟同,那法寶無非是殺伐之器,只需能殺得人,就是佳寶,哪裡有那麼多的道理。”
眼見二人又要爭論起來,但此事涉及兩處純靈之地修士的器修理念,也不知爭了多久,哪裡就能急切辯論出結論來,餘大師笑道:“此事暫且不提,先將獵風仙子的蜂毒去除了才是。”這才止了二人之爭。
那餘大師將獵風喚到身邊,含笑道:“獵風仙子,驅除蜂毒雖是小道,卻是劇痛難忍。我有醉沉香一丸,你先服了,便是無知無覺了。”
獵風笑道:“區區小毒,何足道哉,大師只管動手,我獵風得要皺一皺眉頭,便不是好漢。”
餘大師笑道:“你實是仙子,怎樣也算不得好漢。”一時諸修皆笑。
餘大師就將手一拍,袖中飛出三根銀針來,那銀針只在獵風身周盤旋,卻不著急刺出。
餘應龍冷眼旁觀,口中喃喃道:“那蜂毒久浸靈脈之中,怎是能輕易去除的?便是服了我深月潭的解毒靈丹,也需三十日工夫不可。”
獵風橫了他一眼,喝道:“大師手段,定然比深月潭解毒之法高明十倍。”
餘應龍只是冷笑罷了。
這時餘大師令獵風伸出手來,但手掌高懸,離獵風的手腕卻有三寸的距離,唯有原承天以神識探出,那餘大師掌中生出一縷極輕的氣息,與獵風手腕相連,原來用的是隔空玄絲斷脈之法。
餘大師道:“獵風仙子,那蜂毒既存於靈脈之中,必然四處遊走,我需斷明瞭蜂毒所在,方可用針。出手之時,若差了分毫,反倒是害了你,是以不管那痛楚怎樣難當,你也需強自忍耐了。”
獵風笑道:“大師只管動手。”
就在這時,空中一根銀針閃電般向獵風掠去,在獵風后心便是一刺,別瞧只是輕輕一刺,卻因那蜂毒作祟,委實是劇痛難當,那獵風出其不意,正要大撥出聲,想起自己剛才所言,急忙硬生生忍將下來。
說來這獵風的性情著實堅毅之極,其嬌軀明明已是顫抖不停和,額上冷汗長流,那面上神色,卻果然不曾稍動,依然是笑靨如花。
諸修也就罷了,餘大師卻明白這蜂毒被銀針驅除時,那痛楚遠逾斷指十倍,見獵風堅忍,不由讚道:“仙子果然是心如鐵石一般。世間萬千男子,可都被你比下去了。”
說話之間,第二根銀針又閃電般刺到,原來原大師與獵風說話,是要分其心,惑其意,否則獵風稍有抗拒,那銀針可就刺不準了。
好在獵風已有準備,第二針刺來,雖是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