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友何必多禮,本禪子貿然闖入貴府,擾了道友的清修,該請道友恕罪才是。”
原承天忙道:“禪師迂尊降貴,光臨寒舍,致使蓬蓽生輝,晚輩心裡只有歡喜。”
原承天一邊與玄和寒喧,一邊恭請玄和入內,剛才這番對答雖是家常套話,可心裡不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只因禪修一門,實在是令仙修界極特殊的一股力量。
關於禪修門原承天知之甚詳,知道禪修於煉丹制器上並不怎麼在意,其晉級之道全在於內心的頓悟,故而又稱為心修。這種不求於外物的修行之道著實讓人豔羨,可是要想成為一名禪修卻非常不易,除了要求有絕佳的仙基外,更要有天縱的天資不可,不過最重要的一條,卻是要有機緣。
一些人雖有禪修的潛質,可終身也難遇到高人指點,自然無法得入禪修之門,而有些人縱能有幸得遇禪修高人,偏偏並無禪修的潛質,而更多的人,在遇到禪修高人指點之前,早就修了其他的仙修法門,心境已然不純,無法再入禪修,也只好暗自長嘆了。
凡界大陸仙修者不下百萬,可禪修只有區區數百人而已,可見禪修入門極難。
不過就算僥倖入了禪修之門,也未必是可慶幸之事,禪修全靠個人的頓悟,禪修門中並無師徒關係,所謂的師父,只是稱之為引路人而已。
既然禪修全靠個人摸索,修行的難度可想而知,縱有些前人留下的書籍可供參考,可禪修之道因人而異,他人的經驗未必就對自己有用。
雖是如此,可禪修界的成材率之高,仍是令人瞠目,在凡界七大陸區區數百名禪修者中,羽修竟有十人之多,玄修不低於三十人,真修早已超過百人,如果將禪修視為一個門派,那麼這個門派的實力之強,放在任一大陸都算得上是強力門宗了,考慮到這個門派只有數百人,其成材率可謂極高,那麼就算將禪修視為天下第一門宗,也在情理之間。
不僅如此,在同等級別進行較量的話,禪修士也比其他仙修強出很多,禪修士雖不製法器,可卻有強大的本身技,那可是一門強大無匹的法術。原承天所修行的血珠神光與禪修的本身技有幾分相似,可以威能而論,就差了許多。
千百年來,仙修界的慣例,普通修士若遇到同級的禪修,都會以師兄相稱,以示尊崇。原承天只是一名區區靈脩,見到玄和這種大人物光降,內心的驚恐不難想像。
原承天將玄和引進客廳,卻發現家裡無茶無酒,他從沒想過會在這裡迎送賓客,自然也沒預做準備,沒奈何,只得從物藏中取出數片一級靈獸的苦膽來,欲製成一盞膽茶以奉貴賓。
靈獸的苦膽既可入丹,又可製茶,以苦膽製茶,也是仙修界流行的一種迎客方式。
其實三級靈獸的苦膽原承天也有不少,但在玄和這樣的高人面前,怎敢賣弄家底?
可持靈獸苦膽在手,卻發現家裡居然無水,幸好靈機一動,想起離庭院不遠處有條小河,幸喜那河卻是活水,水質清澈,忙認準記清的方位,伸手一探,將河水取來,再用真玄剎時煮沸,倒入已置放靈獸苦膽的杯中,如此終於製成兩盞茶來。
這些舉動說來甚是麻煩,可原承天手腳麻利,也不過片刻工夫,膽茶就端上桌來。
玄和聞到茶香,笑道:“原來是一杯膽茶,倒讓原道友費心了。這種貝葳獸之膽最適入茶,道友于百千種獸膽中獨取此物,可見對膽茶之道心得不小。”
原承天剛剛略略平靜的心臟又激動的跳動起來,此人竟直言自己有百千種靈獸之膽,究竟是何用意?臉上還是從容一笑,道:“前輩過獎了。”他自知言多必失,能少說一字就絕不肯多說。
玄和道:“道友定是奇怪本禪子何以得知道友有很多靈獸之膽,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我因需要備一件禮物前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