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奉一杯,然後,就沒有然後,伽藍寺三大高僧直接就打坐入定,把我涼在一邊,什麼叫不好說話,簡直就不說話。心中喟然一嘆,各有各的難處,他們並非故意冷落我,只是想把糾結的心,理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也跌坐在蒲團上,默唸《地藏菩薩本願心經》,伽藍寺傳承悠久,所處之地也在靈脈之上,而且佛門願力濃郁,修法念經再適合不過了。雖然我在這些高僧面前口若懸河,但實際就一個字:侃,稍微練過的還就是靜海給的兩本經書,而且是在陰宗應急時修練的,最多算是入門級。
默唸著就不知不覺沉了進去,彷彿神遊到一個虛無世界,遠遠看見一僧人結印跌坐虛空,身上有十八條血線環繞,不斷地吞噬著他的氣機,十八條血線中冒出沖天的煞氣、戾氣,還有響徹虛空的咆哮,哀號、詛咒,救饒聲。但那個僧人雖然虛弱,但神態安詳,既不作法,也不誦經,默默承受這一切。這誰啊?沒事在這兒找虐,過去看看,飛奔向那個僧人,但無論過去多長時間,距那僧人的距離一點都沒變,不對勁,那僧人可能是被哪個大能鎮壓在此,歷劫受苦,還是提醒他一句吧,運足法力大聲吼:“大師,醒醒,再這樣下去,你撐不了多久,快想辦法跑吧!”,真有效果,那僧人慢慢睜開眼睛,雙瞳深邃如蘊含了另一個世界,我一陣恍惚,如要陷進去,“渡盡眾生,方證菩提。”一句平和的話把我幕然驚醒。
全身大汗淋漓,而且發沾,帶著汙垢,隨便念個經就心生異象,這也太嚇人了吧,看來這斷時間亂侃,犯了口業,以後得注意點。準備問一下哪裡可以沐浴,才發現氣氛不對,伽藍寺三大高僧站在前面,直勾勾看著我,臉上無比震驚,我不好意思笑笑,還沒開口,伽藍寺鐘鼓齊鳴,佛號想徹天際。這次又昨的了?心中有點忐忑,別又要動手,到時不好收拾。先道個歉吧,“澄觀聖僧,剛才覺得伽藍寺氣場強大,感應之下隨便唸了個經,失禮之處請海涵。”話一出口,金光一下作仰天長嘆狀,了猛主持更是不可置信問:“你、你剛才只隨便唸經?”看兩人的樣子我可能又惹事了,“對不起,我對佛法理解很膚淺,剛才的事,請恕我無心之過。”有求於人,姿態還是放低點。
我的回答讓了猛有一點怒色,但更多是羞愧,“啊彌佗佛,上師剛才光明雲噴湧,神遊天外,羅漢金身浮現伽藍寺上空,我寺受益非淺,老納代伽藍寺僧眾,謝上師。”慢慢我回過味來,剛才身現異象,把他們震住了,我越道歉,他們越以為我在裝逼。
沐浴後回到禪房,我正式把目的提出來,三人沒有絲毫意外,“九井之匙在浮屠塔,但要上師親自去取。”澄觀答道臉上無悲無喜,但了猛和金光臉現愁悵,我問何時可去,“我寺已施法九日,明日圓滿,即可去。”澄觀的回答讓我有點迷湖,我這不是剛來一天嗎,怎麼就過了九天,“上師神遊天外,可否講一下所見異象?讓我等長見識。”這次是了猛開口,滿臉期待。敢情我神遊了九日,但我覺得不到一刻鐘啊,不想深究了,把見到的情況一說,三人呆了半晌,才長吐一口氣,“上師佛緣深厚,得見地藏菩薩法身,親耳聆聽菩薩法音,它日必成正果,飛昇佛域。”澄觀讚歎,我卻在心中腹誹不已,誰特媽想去西天,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
不願在這些問題上糾纏,還是先弄清楚浮屠塔的情況吧,讓我意外的是,伽藍寺眾僧,沒有一個人上去過,當然就不知裡面的情況,浮屠塔為伽藍寺創寺祖師所建,供奉寺中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塔門前有法陣,無須人上去安放,祖師曾留下法旨:非九井之匙相邀,不可登塔。”不知從何時開時,伽藍寺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小和尚,法名:寒髓。而且十歲必殤。
浮屠塔在一座孤峰上,此峰在如龍的伽藍寺道場的龍角位置,最神秘的是,除了安放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會自動出現接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