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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頁

「昨日打了你的手掌心,今天就不想叫師父了?」乾陽山真人問道。

「不是……」唐心幼看著眼前的人,物,這確實是一百年前,分毫不差,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唐心幼不解,但是手上的痛感,原來是被師父打了手板。

那紅成一片,像是兩個核桃大小的眼睛,應該當是被師父打手板以後太過委屈,才哭紅的。

「頭髮怎麼亂著,也不知道梳一梳……」乾陽山真人不苟言笑,卻已經變化出來一把梳子。

唐心幼很久沒被師父梳頭了,當即想著,既來之則安之。

「過來坐這兒。」乾陽山真人說道。

一蹦一跳的唐心幼就乖乖坐過去了。

興許是被江天隅那個狗崽子啃多了,乍一見端正刻板的師父,唐心幼的恍如隔世之感尤為強烈。

「手手疼。」唐心幼感覺有一個小孩說道,她應該沒有完全拿到自己身體的主動權。

「你這是怪師父打你了?」乾陽山真人停住他梳頭髮的手,低聲問道。

「不是不是。」唐心幼連忙說。

師父在管教孩子學習技藝這方便,從來都是嚴苛的。

就算是平日有多寵愛唐心幼,真是到了考驗唐心幼玄學水平的時候,乾陽山這位真人,手裡總是拿著一柄戒尺威嚇。

唐心幼賣慘,將自己紅著手心的小手給師父看。

「下次考較,記得要仔細背牢,不要貪玩了。」

「是。」

唐心幼眯起眼睛,一把小梳子,輕輕的給她梳頭,一點點將她的頭髮梳通順,慢慢攏在一起,在發頂,站起來,攏成一個小丸子。

不多時,唐心幼的小丸子頭就被紮好了。

用的是今年過年時,師父給準備的花頭繩,顏色鮮亮。

她笑嘻嘻的:「師父今天要背什麼呀?」

「還是背道德經,你慢慢背。」乾陽山真人將小徒從凳子上抱下來,放到地上。

要是往日,小徒一定撒歡一樣跑到水缸前,對著水缸裡的水,檢視她的丸子頭是否嬌俏。

從小就愛臭美,偏偏修道上悟性又高。

叫她斷了愛美的心,還是斷了修道的路,乾陽山真人也不知道該不該掰過來。

就放任自流到現在。

瞧著她修行比宿朝還要有成效,真人心一軟,就隨她去了。

「手手疼。」唐心幼又說了一遍,她還給師父看她紅紅的手心。

唐心幼扶額,這是她往常找師父要靈藥的慣用伎倆。

當時年幼,還不知道師父在她手疼腳疼,摔了磕了時,給她吃的靈藥,就師父自己煉的仙丹。

吃一顆,就能接斷骨,長血肉,續經脈,是外面人搶破了腦袋也無法得到的寶物,總之唐心幼知道那味道是甜的。

偏偏乾陽山真人,就慣著他的小徒。

「只能吃一顆。」真人說著,給她倒了一顆在掌心裡,順手揪了揪她頭上的小丸子。

縮著腦袋,躲過師父大手揪小揪揪的動作,小小的唐心幼美滋滋的,將仙丹含進嘴裡,仙丹甜甜的,在她腮幫上頂起來一個小包,本來就圓圓的幼兒包子臉,這會兒更是圓的可愛。

這麼小小一顆,能吃一個時辰呢。

用過早齋,唐心幼就拿著小書本去找宿朝背書。

她咿咿呀呀,搖頭晃腦,背著書上的句子,宿朝就靜默著,一字一句的在紙上默寫。

等她一走神,宿朝就在,用筆敲她腦袋。

遞給她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打手心。

唐心幼時不時能控制小女孩的身體,但是大多數時間,還是小時候的自己,在掌控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