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到了撫養的責任,除此之外基本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
雖然陸展羽沒有解釋那所謂的各種原因,但他早已從別人的口中知曉陸鬱並不是他親生女兒。
可那又怎樣?有吃有喝,有住有睡,能活著不就是一種幸福嗎?論可憐,誰不是呢?
陸緣抬眼看向自己的手臂,寬鬆的袖子逐漸滑落,露出傷痕累累的細嫩肌膚。
陸緣眸色加深,唇抿得緊緊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即使躺在鬆軟舒適的被褥上,但只要一閉上眼,彷彿就能聞到孤兒院裡陰冷潮溼的腐朽味。
他所在的孤兒院,坐落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城鎮裡,名義上說的好聽,收留孤兒的地方。
可不過是那些利慾薰心的人打著孤兒的名義,用國家發的救濟金花天酒地。
他們毫無顧忌的揮霍著那些錢,賭博,買酒……唯獨吝嗇給他們買食物,就是買,那也一定很少,不足以支撐他們全部人的量。
要不是怕他們餓死,恐怕連那一點點食物都不願意分給他們。
所以為了活下去,他們每每都要為了爭奪食物而打架,就僅僅為了那一口救命的食糧。
負責照顧他的是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特別喜歡抽菸喝酒,賭博是他的最愛。
每當男人醉酒或心情不好時,就會揮起厚實的鞭子,不要命的抽打著他們。
陸緣每每都是縮著身體,雙手護住頭,咬牙默默承受著。總會有人承受不住而苦苦哀求,哭鬧著求他住手,可那些只會讓他更加興奮,赤紅著眼鞭打的更加用力。
痛…好痛…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舊傷還沒好又被新的傷痕取代,週而復始,傷口永遠沒有好的一天。
可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最讓他害怕的是當男人將錢全部輸光的時候,因為那表示著他們不僅要捱打,還要餓肚子。
飢餓比傷口更加難忍。
他記得最慘的一次是他整整三天沒吃過一點東西,躺在地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生命在流逝。
可即使身體已到了崩潰邊緣,可依舊比不上他那快要噴湧而出的恨意。
對男人,對老天,對自己。
為什麼這種人要活在世上?
為什麼老天這般殘忍?
為什麼我這麼弱小?
這樣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一群黑衣人出現在孤兒院門口,指名說要收養他為止。
現在想來,一切都像夢一般,真怕醒了,醒來還是窩在那個破瓦房,數著生命的倒計時。
“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小腳步聲,很輕很輕,如果不仔細聽幾乎會以為是錯覺。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
陸緣遲疑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摸黑輕手輕腳走到了門前,手放在門把上,停住不動。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他屏住呼吸,緊握住門把,心裡對門外的人已經有數了,畢竟也只有她才會那麼晚回來。
想要監視她,首先就要接近她。
他嚥了咽口水。
“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三…… 二……一……
就是現在!陸緣眼神堅定起來,手按下門把,使勁的將門推開。
☆、第七夜 莫名其妙的警告
一推開門,陸緣就看到陸鬱側臉對著他,黑暗中看得並不太真切。
“等下,我有事想問你!”
陸緣見她沒有任何停住腳步的意思,連忙抓住她的手腕,觸碰到她面板的一瞬,一股冰冷的感覺立即透過手傳遍全身。
他不禁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怎麼會這麼冰!?
陸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