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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野草一般,迅猛的滋生開來。她掂著肚子,雙眼失焦,手指著男人桌上的披薩這樣問道。

那男人愈加疑慮,濃密的眉毛打了褶皺一樣,眼風掃過岑藍向外凸出的肚子,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換做平時,他定然不會這般多管閒事,可眼前的這個女人,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外貌神態,都讓他有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岑藍搖搖頭,目光渙散,她拉開男人對面的椅子,坐下來就端過披薩開始吃。一口接著一口!惡狠狠地!彷彿食物才是她最大的敵人。

這也許是西餐廳裡最另類的一對組合,裝潢優雅的大廳裡,一個英俊的男人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神情坦然。而他對面的女人,披散著頭髮,淚流滿面的吃著面前的比薩。

“顧……顧總……”大廳裡走來了一個穿著駝色休閒西裝的男人,他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卻也不敢多言,只是本分的說了幾句。

“公司的事已經交接完畢,幾家小企業融資的事項也安排妥當,車子已經在外面了。”

男人略微的點了一下頭,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前淚流滿面的女人,放下報紙,徑直走出了餐廳。上車前,他透著玻璃窗又望了一眼,她似乎還在哭,肩膀一顫一顫的,手緊緊的捏著叉子,眼神不再死寂,卻又包含了太多東西,自嘲?絕望?悲涼?放縱?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成敗

岑藍抱著胳膊,縮成一團坐在真皮沙發上,電視裡螢幕上一片雪花,她呆呆的看著,心思卻早已不知道飄去了哪裡。白天在西餐廳吃下的東西,早就如數的奉獻給了馬桶,現在她的胃一陣陣的抽搐著,細小尖銳的疼痛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猙獰。

秦彥書還是沒有回來,手機也一直關機著,她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應酬到底是在男人的餐桌上還是女人的床榻上,現在自己只想等著他回來!哭也好,罵也好,她就是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時間過的這樣慢,岑藍一邊數著時鐘的滴答聲,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午夜,外面才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開鎖聲。

她一個躍步上前,猛的一下開啟了防盜門。

“你去哪裡了!”

高亢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炸開,秦彥書本身就喝了一點酒,現在被她一驚,好半響才回過勁來。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岑藍。那張青白顏色的臉,透出衰敗的氣息,頭髮凌亂的束在腦後,不知道是去過哪裡,身上散發著一股酸澀味。

他沒由來的覺得厭煩,早上她不死不休的給自己打了電話,一點臉面也不給自己留下。到了下午才知道,她原來去找了鍾芷晴,還潑了她一身的咖啡。想著在自己面前那樣柔弱卻愧疚自責的芷晴,秦彥書覺得現在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有些恐怖。

“你怎麼還不睡覺?又想幹嘛?早上我在開會你不知道嗎?

“幹嘛?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秦彥書你跟那女人到底想要怎麼樣!”岑藍上前就抓住他的襯衫前襟,眼睛裡的恨意噴薄而出。

“不是說了給我時間處理的嗎?你今天為什麼又去給她難堪?她一個女人在國內孤苦伶仃的!你什麼都有了!你還跟她過不去做什麼!”秦彥書的口氣不大好,原先溫柔體貼的岑藍讓他覺得愧疚自責,可是這樣跟尋常潑婦沒什麼兩樣的她卻讓自己有些厭惡。

“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誰都別睡覺!秦彥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才是你的妻子!”岑藍帶著哭腔,無論他怎麼勸慰也不肯撒手。

“夠了!事情我會處理好!如果你還要大半夜的發狂!那麼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他真的有些氣惱了,早已說好給他時間善後,現在卻又咄咄逼人的叫他難堪!秦彥書覺得又煩又躁,直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