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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嗯嗯,何止崇拜,跟著你可以到處吃白食,危機時刻還能犧牲你的色相騙取小姑娘的同情。”岑藍心滿意足的吞下嘴裡的食物,吮了吮手指,歪著腦袋朝著顧卿恆笑的有些得意。

一路嬉笑打鬧著回到了小區,路過中央公園的時候,顧卿恆突然停下了腳步。月光下,岑藍只覺得一生都沒見過這樣清雋俊朗的面孔,他略顯剛毅的臉上露著和煦的笑容,唇角輕揚,身子前傾,右手向前一勾,聲音溫潤:“顧太太,能否有幸請您共舞一曲?”

她穿著人字拖,頭髮胡亂的綰在耳後,臉上微微泛著桃紅色,扭頭看了看四下無人,羞澀的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仲夏的夜晚,美得不像話,星辰掩去了身影,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中。小區花園裡的梔子開得正好,涼風襲來,帶起花香一片。聲聲蟲鳴伴奏,點點流螢隨舞,兩人舞步默契,動作輕柔。

“你什麼時候學會跳舞的?”他貼著她的臉頰,輕輕的問。

“大約是大學唸書的時候,那時候每個週末都有舞會。”

男人吻了吻她的鬢角,如斯溫柔:“最初教會你跳舞的人,未必能一直陪你跳到最後。”他左手輕攜,將她攬在懷裡,頓了一頓,繼而說道:“可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做我的太太就好了。”

兩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聽在耳裡卻讓岑藍眼圈泛紅。這個男人,不知不覺間教會她堅強不示弱,教會她獨立不自棄,教會她應當如何去愛護喜歡一個人,教會她如何變得美麗和自信。他那個看似紛繁複雜的世界並沒有讓自己覺得恐慌,反而讓自己變得更為睿智成熟。

跨過了二十六年的歲月,岑藍在此時此刻終於頓悟,一個女人,可以沒有顯赫的出身,沒有傲人的財富,沒有傾城的容顏,沒有奇妙的際遇。但是她一定要有美好的內心,堅定的信念,以及優雅的談吐和博學的內質。

“顧太太,你想不想去哪裡度個蜜月?”他蠱惑著。

岑藍看著他,目光有些迷惑:“蜜月?”她不貪心,一直都不貪心,可是這個男人給了她太多,讓她原本自給自足的心一下子變得飽滿起來。

腦海中浮現了一片江南的瑰麗景色,小鎮裡的滿城風絮,再有一盞花前酒,佔得韶光,等得花開爛漫時,良人如許,立於橋頭,執手

——浮生與共。

逆鱗

顧卿恆說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讓秘書送來了前往S市的機票,等到岑藍洗漱完畢,他神神秘秘的從客廳蹭到了臥室,粘在她的身邊輕輕的說:“顧太太,收拾行裝,我們下午出發!”

“啊?”岑藍捋著溼漉漉的頭髮,一下子還沒能反映過來。顧卿恆抓了一件開衫就往她身上套,笑容狡黠,“說了度蜜月。”

她張了張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下午一點十分的飛機,到了之後直接轉車前往S市臨近的一個古鎮。途中,沒有前呼後擁的下屬,也沒有鞍前馬後的應隨,從始至終只有兩個人。岑藍容易暈車,快到古鎮的時候沒能忍住,只覺得喉頭髮苦,腸胃翻湧翻湧,她癟了癟嘴,一俯身,吐的昏天黑地。

黃綠色的胃液連同著尚未消化的食物噴湧了出來,旁邊的幾位乘客微微蹙了蹙眉,強忍著異味不做聲。顧卿恆面色如常,翻出手帕,攬過身邊面色發白的女人,一點點的擦拭著她沾了穢物的臉頰。“把外套脫下來。”他一邊哄著,一邊幫她把濺滿了嘔吐物的衣服脫了下來,又從包裡拿出了鏤花披肩,蓋在她的肩上。

這一切他做的自然而然,深邃俊朗的臉上尋覓不到一絲不耐的神色。岑藍吐完後脫了力,原本心中那點慌張和羞愧被身邊男人的耐心安撫的消失殆盡。

她斜倚在顧卿恆身上,內心安穩,面容淡然。

輾轉奔波了半日,終於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