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那邊的人似乎放鬆了一點,能夠想象的出他現在帶著笑意的臉龐:“那就好,再過幾天,最遲不過一週,你等我。”岑藍重重的點了下頭,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但是這跟愛他一樣,已經成了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兩人又說了好些話,直到岑藍的手機快沒電了才匆匆告了別。

剛掛了電話,顧卿恆的臉色陰鬱的像是裹了層瘴氣,收起了原先溫和的語氣,冷著聲音喝道:“給我查清楚昨天晚上那老鬼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查不到你們都直接給我跳進錢塘江裡!”一聲令下,屋裡幾個站的筆直的男人後背密密麻麻的掛了一層冷汗,門對面的沙發上閒閒的坐著個高個的男人,看著顧卿恆發火的樣子,表情三分戲虐,三分認真:“看不出來你這般緊張,既然這樣,當初何必推她出去做幌子。”

顧卿恆的眉間化不開的陰雲,撇了那男人一眼,冷哼一聲:“蘇志勳你別得意,以後總有女人收了你。”高個男人輕笑一聲,眼中帶著一抹狠厲之色:“女人什麼的我可不在乎,關鍵是這次,收不收的了那老鬼。”兩人目光一對視,各自心裡都有了打算。

蘇志勳不動神色的走到了門外,話到了嘴邊又死死的壓了回去。訊息其實早就到了,昨晚上哨崗的線人傳回訊息那邊又有了動作,後來岑藍進了‘夜中夜’一晚上沒出來,今早錢家親自來接人。前後一聯絡,他的心沉了幾分,顧卿恆這個人他比誰都瞭解,這次他情願跟顧家長輩起了衝突,也要執意把恆明大權交給一個毫無相關的女人,這一份信任,相當於在戰場上將自己的底牌捏到了旁人手裡。這次,勝了那老鬼是皆大歡喜,倘若一步行差踏錯,那麼別說是九死一生,簡直是十死無生。

思量到此,蘇志勳更是咬緊了口風,踟躕間他回頭看了顧卿恆一眼,這個時段的陽光,還沒那般的灼人眼,透過了百葉窗後細碎的光線灑在了實木的地板上,光暈一圈連著一圈。坐在靠椅上的男人,低著頭,一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顧卿恆心中思緒雜亂,冥冥中卻想起年幼時候祖母環抱著他,低聲細語,一句句的念著《聖經》上的訓導:“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一雙眸子閃過清亮的神采,他望著窗外柔波徐徐的湖水,語氣篤定著:“等我,岑藍。”

岑藍窩在自家的小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時分,老父親燒好了飯菜來叫門她才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身上的痠麻一陣接著一陣,她心煩意亂的找了件睡衣出來,又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浴室洗澡。

“你這丫頭,吃了飯再折騰也來得及,你看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岑父在浴室外喊了幾聲,見她不理會也只能作罷。岑藍開啟了花灑,溫熱的水一下子淋到了冰涼的面板上,她往身上抹了兩遍的沐浴乳,又拿了紮實的絲瓜瓤狠狠的揉搓起來。沒搓幾下,原本白皙的面板上就泛起了血絲,她還不罷休,一遍遍的反覆折騰著,直到最後熱水淋了上去都有了麻麻的刺痛感,她的眼淚才順著水珠一同滾落下來,身子慢慢蜷縮成了一團,岑藍蹲在浴室裡,哭的呼吸都變得困難。

在浴室裡窩了大半個小時,直到熱水器裡的熱水都變涼了,才磨磨蹭蹭的走了出來。上了飯桌她的眼圈還整個兒紅腫著,岑父覺得有些不大對頭,但也沒多往心裡去,無非也就是年輕人絆個嘴,過不了三天就又會和好了。

吃過了晚飯他又跟往常一樣,一個人跑到了大樓的天台上侍弄菜園子。岑藍收拾了碗筷,看著老父親興高采烈的忙上忙下,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些,“爸,你在忙什麼呢。”岑父憨厚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也沒什麼,就是人老了閒不住,搬了點土到天台上,種了些菜苗,過些日子就能吃了。”他越說興致越高,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