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在宛城把曹操打得落花流水,幾乎喪命,這樣一員精通兵法的騎將,顏良當然很欣賞。
只是,張繡若是早降便罷,而今易京已破,他才來降,那這情況就不一樣了。
“原來是西涼張繡啊,易京城破你才來降,不怕晚了點嗎。”顏良諷刺道。
那張繡身形一震,忙道:“罪將本欲早降,無奈受那諸葛亮的鉗制,卻才拖到今日,罪將已生擒了諸葛亮,將他獻於陛下,以贖罪將之罪。”
諸葛亮!
生擒!
顏良神色大振,英武的臉龐間,霎時間湧現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顏良一直以為,那劉備和諸葛亮見勢不妙,早已拔腿先溜,自己活捉諸葛亮還需要些周折,卻不想,張繡的歸降,竟是給自己帶來了意外之喜。
“好啊,甚好,看在你生擒諸葛亮的份上,朕就恕你前罪,希望你今後洗心革面,好好為我大楚國效力吧,朕不會虧待你。”
顏良喜極之下,當即納了張繡歸降,不但令他官居原職,而且還給他增加了食邑。
張繡是萬般驚喜,對顏良感恩戴德,只將顏良當作再生父母一般,三拜叩首,方才喜不自勝的退去。
“來人啊,把諸葛亮給朕帶上來。”顏良揮手一喝。
此刻,顏良的心情,竟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與興奮,期待著想要親眼看看,那諸葛亮究竟是何嘴臉。
片刻之後,幾名軍漢將一個身形修長,卻雙腿殘廢的男人,仰面朝天的扛上了城頭,將他放在了地上。
因為雙腿殘廢,又沒有輪椅可坐,那男人只能跪伏在地,任由顏良俯視。
眼前這個人,就是諸葛亮了。
那個從襄陽時代起,就不斷的跟顏良作對,從襄陽到江陵,從江陵到應天,從應天到徐州,再從徐應到河北。
十幾年來,這個人陰魂不散,不斷的挑動是非,瘋子一般無休無止的跟自己作對。
曾幾何時,這個人的計謀,令自己險象環生,幾曾無法渡過難關。
現在,我顏良身為大楚皇帝,尊威上的身份站在這裡,傲視天下。
而你,自詡智謀的化身,正義的捍衛者,腐朽漢朝的衛道士,今天,卻以這般醜態,卑微可憐的跪在我的面前。
如刃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張羞憤難抑,卻又故作鎮靜,佈滿血印子的臉,顏良從未感覺如此的痛快。
興奮難抑之下,顏良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肆意,充滿了諷刺。
跪在地上的諸葛亮。那故作鎮定的表情,很快就為顏良的嘲笑所撕碎,爬著巴掌血印的臉上。羞憤之色,時隱時現。
諸葛亮雙手撐著地,拼命的想要爬起來,他不想跪伏在顏良面前,不想仰視這個切齒的宿敵。
怎奈,雙腿已斷,無論他如何掙扎。依舊只能如小丑一般,跌跌坐坐,醜態百出。
笑聲漸收。顏良的情緒,漸漸的從最初的激動痛快之中,平伏下來。
“諸葛亮,當日在隆中時。你下決心跟朕作對到底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嗎?”顏良冷笑著問道。
諸葛亮心頭猛的一震,那些遙遠的回憶,如潮水般湧現腦海。
那時的自己還多麼的年輕,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何等的瀟灑。
那時的他,已是盤算好了。如何憑著天下無雙的智慧,澄清天下。讓諸葛的大名垂響宇宙。
誰想,一個河北匹夫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設想。
智謀無雙的孔明,從此以來,不得不一次次的承受被這個匹夫擊敗的羞辱。
直到,今天。
“如果當年隆中時,我沒有做出那樣的決定,今日,還會如此嗎?”諸葛亮的腦海之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