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警校畢業,可是,畢業兩年多了,也沒有分配……對了,我聽說,山陽的警校生全分配了,你如果能安排我在山陽當警察,我保證不給趙漢雄幹,您能做到嗎?”鄭楠也沉默下來,片刻:“可是,你不是山陽人哪……不,即使你是山陽人,看你現在這樣子也不能當警察,警察首先是要有立場,要有是非觀念,怎麼能什麼人都跟呢?”馮健男:“要有立場,有是非觀念……鄭書記,這不但是對警察的要求,你們領導幹部也同樣應該這樣吧!”鄭楠:“當然,這一點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哎,停車吧,我該下去了!”轎車停在一處陰影中。這是一條距縣委大樓不是很遠的僻靜街道,街燈幽暗,行人不多,鄭楠推開車門欲下車,馮健男突然又叫了聲:“鄭書記……”鄭楠停住:“還有什麼事嗎?”馮健男:“鄭書記,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您的妻子和女兒被人殘忍地殺害了,您就不想報仇嗎?”鄭楠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馮健男:“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鄭楠:“那就謝謝你的關心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難道趙漢雄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多管閒事嗎?”馮健男急忙地:“鄭書記,您別誤會,我真的同情您,痛恨那個兇手,如果我能抓到他,一定替您報仇!”鄭楠:“謝謝你。你自己多珍重吧,再見!”鄭楠開啟車門走出去,迅速消融在黑暗中。馮健男看著鄭楠的背影消失,開始打方向盤調頭,當他把車頭調回,向迴路駛去時,卻發現一個人影站在車燈中擋住了道路,這個人用手臂遮擋著燈光,看不清他的面目,馮健男按了兩遍喇叭,對方仍然原地不動,他只好走下車去:“哎,你怎麼回事……”對方把手臂放下,馮健男看清了其人是誰。“呂康……”呂康走過來,開啟副駕車門,對馮健男:“上車!”馮健男愣了愣,回到駕駛室,開車向前駛去。
轎車在幽暗的街道上行駛,車內仍然沒有開燈,兩個同學分別坐在駕駛員和副駕位置上。當年在警校學習駕車時,他們也曾經這樣並肩在一個車中坐過,可是,那一切已經是昨天,此時,二人的身份完全不同了,一個是人民警察,一個是黑惡勢力頭目的保鏢。二人悶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是馮健男打破了寂靜。馮健男:“你在幹什麼,監視我?”呂康:“剛才車上的人是誰?”馮健男:“你不是監視我嗎,難道沒有看清?”呂康:“他是鄭書記。”馮健男沉默。呂康:“他為什麼坐你的車,他剛才和誰在一起,是趙漢雄嗎?”馮健男:“你明白你在做什麼嗎?你在監視縣委書記,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呂康:“你管不著。不過,我沒有監視鄭書記,我在監視趙漢雄,無意間發現了鄭書記。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馮健男冷笑一聲:“呂康,你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他們一個是縣委書記,一個是企業家、人大代表、政協委員,見面很正常,談什麼做什麼還要向你報告嗎?”呂康:“少給我來這套,別忘了你在警校時受的教育,你在金盾前宣過的誓,‘我將終生維護法律的尊嚴,追求真理,堅持正義,服務人�民……�”“夠了!”馮健男聲音變得十分冰冷,“用不著你來教訓我,現在,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個保鏢,是黑社會,我遵從的不是法律,遵從的是我們的規則。對,我同樣要忠於職責,如果你認為我違法犯罪,如果你有證據,可以抓我,不過,你想從我嘴裡套出什麼,休想!”馮健男突然把車停下,伸手推開呂康身旁的車門。呂康:“你要幹什麼?”馮健男:“請你下車!”呂康:“馮健男,你……”馮健男:“請你下車!”呂康:“健男……”馮健男:“下車!”呂康:“馮健男,你跟著趙漢雄是沒有好下場的!”馮健男:“下車!”呂康下車,重重地把車門關上。馮健男咬著牙,控制著淚水,迅速啟車,向前面的黑暗中駛去,把呂康扔到了後邊。當他平靜下來之後,他一手駕車,一手拿出手機,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