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時候我們沒有說過話,你也不認識我。”
他們有過一段『插』曲,但只有陸銘衍一個人知道。那時候遲恆隻身在英國求學,為了掙生活費通常打好幾份工。在一家餐廳端盤子的時候,謝棠一眼就看上他,但遲恆實在太正經,他不想如同前幾個失敗的例子那樣直接說出口被斷然拒絕,他怕把遲恆嚇跑,就以交朋友的名義接近他,給他介紹倫敦,當導遊,為了配合遲恆的愛好,他竟也跟著去圖書館。
遲恆先是防備,後來真把人當朋友,就連出去吃飯都是aa絕不讓對方多花錢,要知道謝棠選的餐廳都是非常高檔。在外孤身一人,遲恆真拿他當朋友。
可是這讓有錢的紈絝子弟覺得很沒面子,拖這麼久都沒能把人帶上‘床,真以為我真能陪你讀書看報澆花?那不過是勉強的假象罷了。
對著遲恆這塊硬石頭,謝棠沒能如願,他想過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但要讓遲恆中套談何容易,一旦被識破連朋友都做不成。謝棠還有點良心,他就一直忍著,繼續偽裝朋友,但他開始頻繁地帶其他人回來過夜,弄出一室狼藉打電話讓遲恆過來“幫他”打掃一下,想狠狠刺‘激,卻沒能成功。
和那些人相反,對於遲恆來說,生活無比簡單,沒有夜夜笙歌燈紅酒綠,也沒有孤身一人的多愁善感,他只是每天將租的八人間收拾整潔,清理室友們的垃圾,擁擠不堪的小租房能被拾掇得井井有條,傍晚從圖書館出來後他便鑽研食譜,希望做出來的菜能和朋友一起分享。
遲恆知道在國外的華人都很想吃地道的中餐,但那些餐廳很貴常去他負擔不起,他想在家也能做出那種美食,誰知這計劃沒來得及實現,所謂的來自不易的“友情”卻破碎了,『露』出不堪的真相。
謝棠夜夜歡場,身邊的人換得越發頻繁,但他心中空虛反而越大,不管換什麼人,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帶人去巴黎度假一個月後,他回來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倫敦,飛機起飛前他給遲恆發了條簡訊,內容是“晚九點到倫敦”,然後就關機了。
下飛機後他戴上墨鏡掩飾尷尬,待到他走出機場環顧四周。遲恆正站在一輛計程車前,朝他緩緩地揮手,乾淨而筆挺。
遲恆沒有多餘寒暄的話,沉默著把人送回家。到家後謝棠發現那棟房子依舊趕緊,甚至都沒有灰塵,衣服晾在陽臺上,植物澆過水,一切井然有序。
遲恆在廚房裡默默地做菜,“這個點很多餐廳都關門了,在家吃吧。”
也就是那一刻,對這個人的欲‘望膨脹到幾乎無法剋制的程度。謝棠心念一動,打電話把他那些夜生活的損友們都叫過來,搞出一個臨時party,讓冷清的大房子熱鬧起來,再借這茬把遲恆灌醉,或者下『藥』。
陸銘衍幾天前剛到的倫敦,他和謝棠是親戚,小時候接觸挺多,於是謝棠也把他叫過來湊人數。陸銘衍過來後,沒一會兒就被廳裡的搖滾樂震得耳朵發疼,他想找個地方安靜下,可樓上樓下都是興奮得像磕了『藥』一樣的人,就連廁所裡都是摟在一起的人。沒辦法,他最後去了廚房。
廚房裡就遲恆一個人,沒人喜歡這種油煙味。他做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切到,沾血的手指擱在水流下衝洗。
陸銘衍在門口停下腳步,遲恆是側著的,他沒有看到他。
他並沒有進去,因為他看到遲恆忍著淚水沒哭出聲音,眼淚往外湧,一個人靜靜地聲嘶力竭。
那一室的寂靜和嗆人的油煙味,而外頭卻是那麼激烈的喧鬧,如此強烈的對比和諷刺。
狂歡正式開始,遲恆卻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所有的菜都好好地擺在案板上,但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他人。謝棠什麼興致都沒了,甚至砸了玻璃和音響。喧鬧的人群驟然寂靜。
沒有什麼『藥』能騙過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