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給慕雪瑟,或是孤本,或是異寶,總之是極盡所能在討慕雪瑟的歡心。丹青和染墨都對九方灝突如其來的示好有些摸不著頭腦,慕雪瑟卻是讓她們把東西都收下。
這個賢王,如今看來,果然名不副實。
她猜九方灝在是試探她,畢竟她一個深閨女子居然知道寧王府裡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這一定讓九方灝極為震撼。所以他用討好她來試探她,想看一看慕雪瑟會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回他一份大禮。
而慕雪瑟也在考慮,要不要回應九方灝的示好,如果九方痕不是那個適合她輔佐,用以跟六皇子和楚赫對抗的人選的話,那麼九方灝合不合適呢?
慕雪瑟一邊考慮著這些問題,一邊防備著童氏有所動作,可是這一次,童氏竟是頗沉得住氣,慕雪瑟將慕雪柔整成那樣,還把童氏的孃家一鍋端了,童氏居然在明面上一絲不露,背地裡除了想辦法把慕雪容從祠堂放了出來之外,也沒有其它動作。
如此的平靜的日子一直延續到了年後,過年期間,她的二哥慕天齊在年關回來過一次,一過了初三,就又匆匆回了楚陽書院。說是為了五月的恩科會試,正在潛心苦讀。由於去年皇上下旨開恩科的時候已是九月末,比較晚,所以將鄉試訂在十一月末,故而今年的會試也跟著推遲到了五月末。
慕家世代都是武官,自古重文輕武,若家中能出一個文官自然是件好事。林老太君和慕振榮對於慕天齊在外苦讀,都十分諒解。
慕天齊回來的幾天裡,對於害得自己親舅舅一家傾覆,又害得自己嫡親妹妹躺在床上養傷,生母病倒的慕雪瑟倒是十分客氣。態度一如往昔,完全看不出異樣,還給她帶了一個白玉筆洗做為禮物。
不得不說,她這個二哥還真是個喜怒不形於色之人啊。應該說童氏和她的一雙兒女都是慣會演戲之輩。
很快就到了二月,二月的時候,武州突然持續下了半個月的暴雨,漭江江水暴漲,河堤卻突然決口,一連淹了數個縣的農田。
漭江堤是去年新修的,花了三百萬兩的白銀,是另一道同時修築的隋河堤花費的兩倍,結果同樣的暴雨,同樣的江水暴漲,隋河堤卻無事,漭江堤卻一下決了七個口子。
皇上龍顏大怒,下令將負責修繕河堤的一應官員全部下獄,其中就是主理漭江堤修築事務的元崇,工部主事吳邦國,還有一個河道監管太監李松卻是於涯的人。結果刑部一審之下,吳邦國居然招出元崇侵吞築堤銀兩達兩百多萬,用次料修堤,才致使河堤輕易決口。
這件事情牽連了一大幫的官員,受打擊最大的,自然是元家。就連元閣老都被勒令在家思過,不必上朝。
元家受到衝擊,九方痕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慕雪瑟讓人給九方痕帶了個口信,約他見面。他們把見面的地點,定在京郊九方痕自己私產裡的一處莊園裡。
剛一見面,九方痕就急急問她,“雪瑟姐姐,你說你有救元崇的辦法?”
慕雪瑟卻沒急著回答,先問道,“我曾讓你提醒元崇注意漭江堤,怎麼還會弄成這樣?”
“我提醒過他,他為人向來謹慎,在出事前還專程自己去仔細地檢查了一趟,當時並未查出異常來。”九方痕皺著眉頭,俊顏難得地嚴峻,畢竟元崇是他表哥,他出事,對九方痕的影響很大,“可是沒想到,居然真就像你說的一樣決了口。”
“因為他們用了炸藥。”慕雪瑟淡淡道,得知元崇出事的時候,她就想起那天在法華寺禪房外,聽見顧之舟和金幫主的對話,自然就明白了原因所在
“他們竟敢——”九方痕大怒,元崇千防萬防,卻沒防到這一點。
“河堤既然沒有問題,那麼定是有人故意炸燬河堤。”慕雪瑟沉下臉。
居然為了陷害元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