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在他背上的穴位下針,“會有些痛苦,你要忍著。”
莫涯聽了只是一笑,並沒有當回事,可誰知道隨著慕雪瑟一針針下去,他的五臟六腑竟是有一股燃燒之感,越來越強烈,到最後一針下去,他已經滿頭冷汗,卻還是咬牙忍著,不讓自己痛撥出聲。
慕雪瑟看了他一眼,道,“這是第一次,最為痛苦,之後每隔三天施一次針,痛苦會慢慢減輕,等到你不再覺得痛了,也就是毒被清乾淨了。”
莫涯勉強笑了一下,“你不會是在趁機報復我以前得罪你吧。”
“也許。”慕雪瑟笑看他一眼,但還是刻意講一些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為你找了一個盟友。”
“盟友?”莫涯聽了一怔,“是誰?”
“莫熠。”慕雪瑟答道。
“他?”因為痛苦,莫涯笑得有些難看,“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命不久矣,能成什麼事?”
“就是命不久矣,他才會在臨死前全力一搏。”慕雪瑟輕笑道,“若換成是我處身於他的境地,就算死也要拉上害我的人陪葬!”
“哦,他竟是如此決心?”莫涯笑。
“我不會看錯的。”慕雪瑟又道,“而且,你別忘記了,他的背後還有一個裕王。”
裕王,雖然屢屢被南家打壓,但也是唯一一個敢與南家和南後對抗的人。
“裕王可是個老頑固啊。”莫涯搖頭,“不過我卻也佩服他那股子頑固,若非他如此頑固不化,當年這皇位又如何會落在皇上手裡,早就是他的了。可他卻偏偏一心忠於天子,對皇位沒有絲毫覬覦之心,就連太子也是在他的幾次庇護下,才成長到如今的。”
“哦?能讓你佩服的人可不多。”慕雪瑟笑道,“我怎麼也要見他一面。”
“需要我幫你安排麼?”莫涯笑起來。
“不必。”慕雪瑟搖頭,“再過一段時間,他自己會要求與我見面的。”
“為什麼?”莫涯微微挑眉。
“因為多則兩月,少則一個月,太子妃就會傳出有孕的訊息。”慕雪瑟冷笑道,“你說到時候,裕王如何按捺得住?”
“太子妃有身孕?此事當真?”莫涯心中一驚,若是南遙真的有孕,那麼南後和地位就更穩了,他又疑惑道,“太子病了大半年,如今身子這樣怎麼還能行房?太子妃又怎麼可能有孕?”
他嚮慕雪瑟,就見慕雪瑟那雙古潭一般的鳳眼在夜明珠的微光下閃著奇異的光彩,他心中大震,失聲道,“莫非他們——”
“你猜的不錯。”慕雪瑟輕聲道,“我聽說太子妃的兩個哥哥的幾個小妾有孕,怕是之後會在那些嬰兒中間選一個吧。”
“他們居然如此大膽!”莫涯怒道。
“可這也是他們送到你面前的一個機會。”慕雪瑟低低笑著,“這可是一個打擊南家的好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莫涯垂首想了想,也笑起來,“你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
“所以你可一定要好好忍著,至少要忍到五個月後她顯懷再說。”慕雪瑟認真道。
“莫熠都忍得,我有什麼忍不得的。”莫涯冷哼道。
“我怕裕王忍不得。”慕雪瑟笑了笑,“所以我才要見他。”
一個多月後,太子妃南遙身體不適,食慾不振,常常嘔吐,所以召了太醫診脈,結果診出兩個月的喜脈。南後大喜,又要來了東陽宮的彤史細看,彤史上記載的太子和太子妃行房的日子果然是對的。南後立刻下令召告君臣,太子妃有孕。
一時間,朝廷上下,有人喜,有人驚,也有人疑,不少人都在奇怪,太子一併大半年,如何還能同太子妃行房事,可是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敢去向南後置疑,他們心中明白,就算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