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女的榮幸。”慕雪瑟行過禮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她頭上的碧玉簪在博宣殿的琉璃燈下顯得有些黃。
眾人都獻完禮之後,皇上下令上歌舞,皇宮裡前日新來了一批舞姬,新編的白紵舞極是動人,八個身著雪紗的的舞姬轉袖舞動,仿若白鴰凌空,又似是浮雲掠影,舞姿飄逸,步態輕盈,動人心魂。
眾人正在如痴如醉間,只見其中一個舞姬突然身形暴起,手中一道寒光隨著身子的去勢向著九方痕直逼而去。
九方灝在心裡嘆息,就這樣一個弱質女子如何殺得了九方痕,施夢悠還真是沒用!
就見九方痕手在桌案上一拍,桌上骨碟激飛而去,擊在舞姬的胸口,舞姬身形一頓,口吐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保護皇上!”陸謙大喝一聲,攔在皇上身前,立刻就有侍衛向著舞姬撲了上去。
九方灝卻是大喝道,“留活口!”
慕雪瑟冷冷看他一眼,唇邊露出一絲冷笑,真是太過拙劣的演技。
兩個侍衛很快就擒住那個舞姬,並檢查了她身上還有沒有兇器,口中有沒有毒藥,都確認過之後,就將她拖到皇上面前。只見陸謙冷冷問她,“你為什麼要行刺太子殿下,是誰派你來的!”
“太子害死我教護法教主,又毀我教總壇,自然該死!”舞姬冷笑道。
“你是白蓮教的!”陸謙臉色一變,看了九方痕一眼,又問道,“說,你是怎麼混進皇宮來的!”
他算是大內總管,如今選入宮中的舞姬出了問題,罪責自然是在他身上。
舞姬閉口不言,任陸謙再怎麼問都沒肯再多說一字。
就在這時,九方灝站了出來,對陸謙道,“陸督主,本王聽說詔獄裡有一種逼供用的錯骨手法,會讓人痛不欲生,你何不用在這個刺客身上呢,看她纖纖弱質,未必扛得住刑!”
陸謙看了皇上一眼,今天是宸妃壽宴,在這宴會上用這種殘忍手法逼供,到時候這個壽宴還進行得下去麼。
皇上看向謝殊,問她意見,謝殊卻是道,“審吧。”
慕雪瑟唇邊的笑容更冷,就見陸謙再無猶豫地上前,讓人架住舞姬,然後用詔獄特有的錯骨手法,透過扭曲舞姬的骨頭位置讓她痛得生不如死。
舞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博宣殿,驚得女賓席上膽小的女眷臉色慘白,更有幾個閉著眼睛捂著耳朵藏在母親懷裡不敢看。
那個舞姬嘴倒是很硬,被陸謙折磨得滿身冷汗,一張臉蒼白如紙,卻是始終沒有開口。
九方灝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緊,作戲要做全套,越是太快招認越是讓人不能相信。
終於,在陸謙用力扭曲了舞姬的肋骨後,她發出一陣慘叫後,有氣無力地道,“我說,我說,我不求別的,只求一死——”
“快說,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陸謙冷冷問道。
“是,是有人幫我進來的。”舞姬喘著氣道。
“是誰!”
舞姬抬起眼,看向謝殊,突然尖叫道,“主子,我再不能為你盡忠了!”
說罷,她就暈了過去。
整個博宣殿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坐在皇上左側的謝殊。
九方灝的眼中滿是震驚,怎麼會是這樣,怎麼舞姬最後指認的人會是謝殊,不是應該是慕雪瑟麼?
他的目光落在謝殊髮間那隻花鳥紋簪,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簪子變成了碧色的!
慕雪瑟同樣震驚地看著謝殊髮間那一抹碧色,她伸手摘下自己髮間那隻花鳥紋玉簪,卻發現手裡的髮簪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紅瑪瑙的材質。
她抬眼看向謝殊,就見謝殊向著她露出一抹淡笑,帶著悽色,她的眼神很平靜,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