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會捨不得吧?”施夢悠嘲笑道,“她現在都已經選擇太子了,再過不久只怕就是太子妃了。”
的確,九方痕現在幾乎是每天都往鎮國公府送東西,還常常公然邀慕雪瑟出遊,在赴宴時碰上兩人也是親密交談,毫不避嫌。
九方灝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眼中的妒恨卻是掩飾不住的。
“在我看來,得不到的東西就應該毀掉!讓別人也得不到!”施夢悠冷笑道。
“那麼太子呢?你也得不到,為何不毀掉他!”九方灝反嘲道,“總不會是你對他還餘情未了吧?”
“我恨不得他死!”施夢悠陰沉著臉說。
“那就不要刺殺皇上,反正也會不成功,不如在宴會上拼死一搏刺殺太子!”九方灝冷聲道,“到時太子坐在賓客間,身邊不能帶護衛兵器,皇宮侍衛要救也沒那麼快。如此一箭雙鵰豈不好,若是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主要的目的不是慕雪瑟麼!”
“太子若死,王爺就是最年長也最有勢力的皇子。”施夢悠笑起來,“王爺打得好算盤。”
九方浩雖有楚赫支援,但到底羽翼未豐,在朝中沒有威望。
“那麼,你要如何安排刺客進宮?”九方灝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盤算被人看穿。
“這個王爺不用管,”施夢悠從懷裡拿出一枝碧玉花鳥紋的簪子,“你只要讓華曦郡主在宴會那天戴上這隻玉釵就可以了。”
九方灝沉默地接過了那隻碧玉簪。
第二天,九方灝找了藉口進了宮,悄悄去見謝殊,謝殊如今大腹便便,行動極為不便,她在關睢宮的一處偏殿見了九方灝。
九方灝將那支碧玉簪遞給謝殊道,“你誕辰那天,務必要想辦法讓慕雪瑟戴上這隻簪子出席你的壽宴。”
謝殊看著那支碧玉花鳥紋的簪子,並不接過,只是問,“你要做什麼?”
她聽出九方灝話裡的不尋常,往日九方灝在她面前提起慕雪瑟,從來都是隻叫“雪瑟”,而不會連名帶姓地一起叫。
“你只要照著做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不要多問。”九方灝只是道。
“你若不說,我便不做。”謝殊固執道。
九方灝眼中露出驚訝,謝殊在他面前永遠都是柔順的,從來不會違逆他的意思,如今卻是為了慕雪瑟難得地如此強硬。他平靜道,“我要她死!”
謝殊呼吸一緊,頓時覺得腹中的孩子不安地動了一下,她捂住肚子,皺眉道,“為什麼?”
“她已經選擇了太子。”九方灝的聲音裡帶了一絲恨意。
謝殊嘆氣,“所以你就要她死?”
“她的本事你並不是不知道,”九方灝冷冷道,“他若是幫著太子對付我,對我很不利。而她很信任你,換成是別人一定沒有機會在她身上動手腳。”
他俯下身,把碧玉花鳥紋放進謝殊的右手裡,伸手去摸謝殊隆起的腹部,循循善誘道,“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你懂麼?”
說罷,他直起身對著謝殊溫柔一笑,轉身離去。謝殊是不會讓他失望的,他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謝殊拿著那隻碧玉花鳥紋簪在偏殿怔怔地枯坐了一夜,無論佩影如何勸說,她都沒有反應。
天亮的時候,她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澀意,“佩影,你拿著這隻簪子,想辦法用紅瑪瑙幫本宮打一支一模一樣的來,記住,要一模一樣。”
佩影接過那隻碧玉花鳥紋簪扶著一夜未眠的謝殊進了寢宮休息,然後獨自去了內務府。
慕雪瑟派在謝殊身邊保護她的人將九方灝見過謝殊事情稟報給她的時候,她正用紫玉簫吹謝殊作的那首《韶》,吹到一半。當初,她派這兩個高手潛入皇宮保護謝殊的時候,並沒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