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壓抑的怒火。
“怎麼,二哥心疼了?”慕振剛冷笑,“心疼當初就別讓她嫁給我啊!省得現在還要暗渡陳倉!”
“你再胡說!”慕振榮氣得猛chou了慕振剛一個耳光,慕振剛被打得整個人旋轉了一圈,才搖搖晃晃地扶著書架站住。
慕振剛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楞了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是啊,我怎麼忘記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鎮國公,如何能容別人指責你!重來只有你管別人!在你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兄弟,不!在你眼裡根本沒有兄弟!否則當年大哥怎麼會被你逼死!”
慕振榮一臉震驚,他萬萬想不到原來慕振剛在心裡對他藏了這麼多的怨氣,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慕振剛的手直抖。
“哼,若是父親心裡沒有你這個兄弟,你如今還能靠著父親的威名在外經商!”慕雪瑟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她冷著臉推門進來,冷冷看著慕振剛,“七年前,三叔在京城絳紅樓同慶國公的侄子爭一個清倌,將慶國公的侄子打成重傷,是誰替三叔登門道歉,苦苦哀求慶國公不要將三叔你送去京兆衙門?五年前,三叔你想獨霸米市,派人去同行那裡打砸搗亂,結果幾大米商氣憤不過聯名告狀,剛好被父親的政敵抓住這個把柄,彈劾到皇上那裡去。又是誰向皇上求情,才將三叔你保下來的!”
慕振剛頓時漲紅了臉,慕雪瑟又冷笑道,“這不過是其中兩件罷了,這些年父親替三叔你收拾的爛攤子還少麼?父親重情義對三叔你關照的還少麼,三叔你卻不把父親對你的重視當一回事,聽風就是雨,一點流言蜚語就能讓你鬧成這樣!你真有本事就分家出去,以後就不要仗著鎮國公的威名在外作威作福!”
慕振剛氣得直跳腳道,“華曦郡主果然是夠威風啊,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三叔麼?”
“三叔先不自重又怎怪得他人輕視,”慕雪瑟冷哼一聲,她可對這個三叔一點好感都沒有,要不是顧忌著慕振榮在意兄弟之情,看他對李氏做的事懷,她早就讓人好好教訓他了,“還有,大伯父是自己心鬱難解,抑鬱而終的,三叔剛剛說那樣的話,是想挑唆大房和二房相鬥麼?鎮國公府家宅不寧對三叔又有什麼好處?莫非有你指使你?”
慕振剛一臉愕然,“我沒有!”
他可不想枉擔個引起家宅之亂的罪名。
“沒有?剛剛那話如果讓大伯母聽見了又要鬧一翻!”慕雪瑟冷冷道,“若是三叔不想讓鎮國公家宅不寧,就管好你的嘴!”
“好啊,好啊,”慕振剛冷笑起來,指著慕雪瑟說道,“原來我在這個家裡地位已經落到如此地步,連一個小輩都敢如此教訓我!你還真不愧是二哥的女兒!”
說罷,他就怒氣衝衝地衝了出去。
“你又何必呢。”慕振榮嘆氣道。
“父親你就是太心軟,總是容忍著三叔和大伯母,他們才會越來越放肆。”慕雪瑟淡淡道,“你看看這次的事情,三嬸無辜啊。”
慕雪瑟嘆息,慕振剛不是林老太君所出,是庶出,可是偏偏又心性狹窄,既為自己庶出的身份自卑,又對慕振榮嫉妒,才會把心性扭曲成這樣。
“當初是不是我做錯了,做主讓你三嬸嫁給了你三叔。”慕振榮面露愧色,他是極重情的人,已故舊部託付給他的女兒他居然照顧成了這樣。
“父親是錯了,大錯特錯。”
慕振榮一怔,慕雪瑟直言道,“我聽說三嬸當年鍾情父親,是滿府皆知的事情,這樣父親還讓三叔娶她,註定是要讓三叔心生芥蒂。今日之事,故然是三叔心胸狹隘所致,卻也未嘗不是當年埋下的惡果。”
慕振榮的眼中閃過痛苦,昔年他初見李氏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豆蔻少女,穿一身戎裝跟在她父親身後,說不出的英姿颯爽。那時他只是把她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