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說什麼,母后說你是喝醉了,我們去找母后,我們去找母后好不好?”
莫雨傾被莫醒抱著,雖沒有掙扎,卻仍嗚嗚哭個不停。
“你……究竟要怎樣?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回到我身邊好嗎?”
之後無論莫醒說什麼,莫雨傾只是小聲地哭。莫醒雖氣惱,卻又無可奈何。
“傾兒就算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放你離開的!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看著那哭得紅腫的眼睛,莫醒心疼懊惱地同時,又覺得不忍,可是天已微微發白,早朝的時間也馬上要到了,莫醒無奈,點了莫雨傾的睡穴,又派人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莫雨傾的房間,這才離開初鳴宮。
沒有人敢在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命地去捊龍鬚,因此早朝在一片低氣壓下匆匆結束。
但凡事都有例外,御花園中莫老爺子以探望皇后為由躬身退下,莫醒臉色不善地看著那不怕死的人。
“朕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孟可,你還當真不怕死!”
站在莫醒對面的就是信樓樓主孟可。
“我想見省傾。”
“不可能。”
孟可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你真的軟禁了他?你怎麼能這麼對省傾,他對你一片真心,你不珍惜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這麼對他?”
莫醒緊緊盯著孟可,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你說省傾?誰是省傾?洛雨嗎?如果是他朕自然不會如此待他,朕只會更加地愛惜珍視他,但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他不是消失了嗎?是誰告訴朕洛雨他已經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關在初鳴宮的是朕的兒子,這大渝國的大皇子莫雨傾,不是省傾,朕怎麼對他,又與你何干?”
“你!既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他離開呢!”
“他?這個他又是誰?大渝的皇子怎麼能隨意離開。”
“省傾!我說的是省傾,他不是你的兒子莫雨傾!他是省傾,是洛雨!”
胸腔中的心臟一陣狂跳,手再也拿不穩杯子,熱茶灑了一身都毫無知覺,知道是一回事,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又是另一回事,其實早該想到的,不僅是那封信露了馬腳,單是孟可對傾兒的稱呼與態度就該猜出的,現在的傾兒依然是洛雨!
努力做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莫醒轉身接過宮娥遞上的帕子擦著身上的水漬,只有自己知道拿著帕子的手顫抖到何種程度。
“孟可,朕說過要你管好你那張嘴的,你要知道欺君可是誅九族的重罪,這九族可包括你那位餘教主。”
可惡!又拿瑤兒來威脅她。
“我沒有說謊,之前說省傾消失的話是我氣極之下騙你的,省傾他會變成如今這樣,不是因為你兒子回魂了,你別瞪我,事實就是如此,省傾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世間有一種能讓人失憶的叫做‘往逝’的藥,他就是服了這種藥才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還說沒有撒謊!他明明就記得六歲之前的事。”
“那是因為記憶重塑,他的那段記憶是後來寫入的!你還記不記得,在省傾醒來之前我曾在他房裡待了很久?其實在他還沒有服藥之前,他就曾給過我一本小冊子,那上面詳細地記載著莫雨傾六歲之前的瑣事與習慣,他讓我在他即將醒來時,保持絕對安靜,然後在他耳邊輕聲唸誦這個冊子上的內容,他說這叫記憶重塑,當他服了‘往逝’忘記過往的一切後,他的記憶就是空白的,就像是一張白紙,在這時寫在白紙上的是圓的,那麼他的記憶就是圓的,如果寫在紙上的是方的,他的記憶就是方的,而如果在這個時候別人告訴他他是莫雨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