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聽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心中直叫:“慘了慘了!”
校尉立馬答應:“諾!”
雨越下越大,大街兩側除了零星一些店鋪門口點著燈籠有些光亮之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街上已經很少看得見行人。
一路上遇到了一支巡邏隊,趙子良等人受到了盤查,出示了身份腰牌之後,巡邏隊離去後,他們繼續向趙府方向前進。
眾人騎馬走到一個路口。發現一個黑影出現在左側街道牆壁拐角處後緩緩倒下。
趙子良勒馬停下,指著一個扈從:“你去過去看看那人出了何事”。
“諾!”
那扈從下馬冒雨跑過去。蹲在黑影身邊檢視一番,跑回來稟報道:“將軍,是一個女子,她身上有兩處傷口,另外背後中了一箭,兩處傷口不深。倒是那一箭差點要了她的命!”
趙子良想起先前被抓的那兩個江湖人士,再聯想到這個女人,想了想,跳下馬背向那倒地的女子走了過去。
走到倒地女子身邊蹲下,趙子良伸手:“火摺子!”
白孝德馬上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圍,趙子良解開地上女子的面紗斗笠,看見那熟悉的面容,嘀咕道:“怎麼是她?”
白孝德看了看插在女子背後的箭矢,立即道:“將軍,這是咱們左金吾衛兵士的箭矢,看來她就是剛才與李林甫府內兩個護衛搏鬥之人,這支箭矢應該是她逃跑之時被追捕她的兵士射中的,造成貫穿傷害”。
趙子良掏出戰靴內的鋒利匕首,手腕一抖,聶三娘背後的箭桿和肩窩處的箭頭便被削斷了,只留背後一小節箭桿在外面,收起匕首後,他見聶三娘抱起放在自己的馬背上,然後上馬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催動戰馬向家裡趕去。
回到府裡,白孝德跳下馬對趙子良道:“將軍,屬下派人去找郎中過來!”
“不用!”趙子良回頭阻止道:“不能找郎中,你去讓府上的侍女準備一些清水,再拿一些烈酒、療傷藥膏、針線和乾淨的白布過來!”
“諾!”
趙子良抱著聶三娘來到一間廂房,心裡也有些慶幸,幸虧這幾天陳清瑩等幾人在莊子裡住,沒在場內這棟房子,如果讓她知道他帶回來一個女刺客,只怕心裡也不好受。
等一個侍女拿來趙子良所需要的東西,他便抓住聶三娘背後一節箭桿突然發力拔出,然後讓傷口內排出一些淤血,再用毛巾沾了清水擦洗傷口,又用烈酒消毒傷口及其周圍部位,最後才用針線把幾處傷口縫合起來,這一過程中疼得昏迷中的聶三娘都不住的顫抖,縫合之後再在創口處抹上療傷生肌的藥膏。
昨晚這些,趙子良起身一邊洗手一邊對白孝德道:“你明日早上去醫館讓郎中開一張清理體內淤血的藥方,按方抓藥!小蓮,藥拿回來之後你來熬藥餵給她喝!如果她醒了,你告訴她,最好七天之內別下床,否則傷口撕裂,神仙難救!”
“諾!”
清晨,雨停了,太陽從雲層中出來,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房間。
躺在榻上的聶三孃的眼睛在陽光的刺激下一陣劇烈轉動之後慢慢睜開了,恢復神智後,她立即警惕起來,這是可以陌生的環境,她摸了摸身體左右兩側,發現自己的劍不見了,腿上的匕首好像也不見了,她想起來,剛想動就感覺到一股疼痛直衝大腦,讓她不由自主的躺下,嘴裡不停地抽著涼氣。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聶三娘腦子裡出現一連串的問題,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勢太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前胸和後背都疼痛無比,而且身體其他幾處部位好像也受了傷,儘管不致命,但傷勢也不輕。
這時房門被人咯吱一聲推開了,在不清楚敵我的情形下,聶三娘立即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