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哪裡知道,於是找人打聽,訊息很快傳了過來,高力士得知訊息後向玄宗稟報:“陛下,有訊息傳來,三天前趙子良所率兵馬已經抵達了蘭州!而且據說那群農夫已經脫胎換骨,根本不像農夫了!”
玄宗算了算,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這才半個月吧,他就帶著那群農夫走了一千七百里(古代度量,大約相當於後世一千三百里)?他是怎麼做到的?”
高力士苦笑道:“老奴駑鈍,實在想不出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李靖再生只怕也不能帶著一群農夫在半個月之內走一千七百里!”
這還只是一群新兵,如果趙子良把這群農夫練成精銳之師,每日行軍怕不能走三百里?這個數字讓玄宗差點驚掉了下巴!這時他想起了楊玉環的話,頓時心中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如今王忠嗣在鄯州對抗吐蕃人,趙子良沒能見到他,這讓趙子良覺得很是遺憾,這個一直讓他好奇和敬仰、威名赫赫的唐朝大將始終與他無緣見面,與王忠嗣同時代並且齊名的皇甫惟明、夫蒙靈察等人,他都見過,並且相識,還建立了深厚的交情,唯獨每次都與王忠嗣失之交臂,要說整個大唐王朝之中,邊將軍權最大的就是王忠嗣,佩戴四個節度使將印,整個唐朝除了王忠嗣,再也沒有其他人。
趙子良領軍在蘭州城外休整了一天,恰好他的家眷追上來了,陳清瑩和聶三娘,大兒子趙雷、小兒子趙霆,女兒趙雪,還有侄兒趙虎、鄭三和努爾都全部到齊,一家人齊聚後很是歡喜,大軍又休息了一天才啟程,後勤事務交給了鄭三接管。
二月初六,趙子良攜家人和大軍途徑涼州城,見到了李光弼和安思順,李光弼如今是河西兵馬使兼赤水軍使,安思順是大斗軍使,這兩人都在開元二十九年的武舉科考中是他的門生,不過他沒有對這兩人進行過專門的提拔,只是在當年這兩人被分到朔方時,他曾經寫信給王忠嗣舉薦過他們,沒想到王忠嗣這麼給面子,把他們兩人帶在身邊,一個被提拔成了河西兵馬使兼赤水軍使,另一個被提拔成了大斗軍使。
安思順和李光弼這兩人當中,以李光弼最受到王忠嗣的看重,其次是哥舒翰、安思順、王思禮。
古人都幾種禮儀,特別是高門大戶,身份越高越重禮儀,李光弼顯然也是這種人,在趙子良領軍抵達涼州時,他與得到訊息從大斗軍駐地趕來的安思順和王思禮等人領著涼州文武百官們出城十里相迎,要知道如今趙子良雖然軍階已經是忠武將軍銜,但官職只是一個守捉使,他們的官職比他高好幾級,不過誰讓趙子良是老師,而他們是門生呢!
李光弼等人說年前他們得到趙子良被革除所有職務,並進京面聖時,他們這些學生就像聯名上書求情,不過後來接到了張守瑜的加急書信後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趙子良說你們沒有聯名上書是對的,如果真的聯名上書,只怕不但沒有作用,反而會讓皇帝更加猜忌。
趙子良只在涼州停留了一天,就率領大軍繼續西進,很快抵達瓜州,這次走沙漠熟悉道路和環境了,行軍速度比從前快了很多,同時也避過了八百里莫賀延磧當中的流沙河和沙塵風暴。
二月二十八日,趙子良攜家人和大軍抵達庭州,在庭州北庭都護府見到了重病的來矅,來矅的病情確實嚴重,但一時半會又死不了,因為他得的是中風造成的半身不遂,都是喝酒喝成這樣的,趙子良估計來矅有很嚴重的高血壓。
趙子良看完來矅,就等於是在北庭都護府報了道,他向來矅暫時借一千精銳騎兵,用於護衛西林守捉和這七千新兵,這些新兵的訓練還沒有完成,儘管行軍速度每日可達一百八十里,很多戰鬥動作也都全部完成,但是無論是步兵還是騎兵都沒有進行戰術、方陣的協同作戰訓練,所以這支軍隊想要發揮戰鬥力,還必須要等上幾個月甚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