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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聽到了。”
“我們願意替你作證。”
“小子,你當奴才當定了。”
“不知死活!”
……
蕭七月的豪言壯語頓時迎來的是一陣噓聲,畢竟,站在這裡的,絕大部分都以葉家為榮的玉葉城居民。
葉問梅朝著吳鉤嘀咕了一陣子後,吳鉤往前幾個大步走到蕭七月跟前。
爾後,他舉起了那個皮環。
並且,不聲不響,好像一電線竿子樣呆立著不動。
絕大部分武者都以為他在比耐力,也許,這是攻擊前的蓄勢。他們翹首以盼著吳鉤能給蕭七月最狂猛的一擊。
蕭七月因果眼往裡一紮,頓時,跌入了一片‘悲悽’之中。
這廝意識一動想立即抽身出來,可是太晚了。
那‘悲悽’可是葉秋鳳這位捕王所創造的‘境’。
而且,還是一幅磨礪了三十年的悲境。
在這三十年中,葉秋鳳每天都生活在悲悽之中。
蕭七月不知不覺之中入了套,眼眶動了動,一股悲傷從心底悄然升起。
他看到了父親因無錢治病而死,他看到了母親那無助的眼光,他還看到了一個因病致窮的家,以及年幼而無助的弟妹們……
那一幅幅悲傷的畫面在震動著蕭七月的心神,化為情蟲鑽入了蕭七月每一個毛孔之中,在侵蝕著他的神經,感染著他的魂神……
終於!
第一滴眼淚從蕭七月眼眶之中流了出來。
“這小子傻了吧?”
“是有點,不然,怎麼傻乎乎的一動不動,而且,好像要哭的樣子。”
“他應該被幻術迷住了。”
“定力不夠啊。”
“定力再足也沒用,能定得過捕王嗎?”
……
聽著遠處武者們的竊竊私語,葉問梅看著蕭七月腮邊那滴淚水,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勝利的微笑。
“小姐,他好像入套了。”貼身丫環‘荷香’傳音過來道。
“他完了。”葉問梅哼道。
“這個狗奴才,居然囂張到叫小姐你陪夜,今後我定必好好的收拾他不可。”荷香咬牙說道,“不過,這狗奴才定力也太差了吧。”
“何以見得?”葉問梅問道。
“你看,吳鉤還沒拔出斬情刀他就落淚了。”荷香回應道。
“荷香,你只懂其一,不知其二,這皮環就是斬情刀。”葉問梅道。
“難道不是刀鞘?”荷香一愣,訝然得很。
“沒聽說過嗎?老祖宗的斬情刀是腰帶磨礪成的。這個吳鉤還成,知道規矩行事。不然,他連刀怎麼用都不清楚。”葉問梅神秘一笑。
“小姐快看,第二滴眼淚出來了。”荷香一臉燦爛。
“這只是開始。”葉問梅輕蔑的一笑。
“他會哭得怎麼樣?”荷香好奇的問道。
“稀哩嘩啦,比死了親孃老子還要悲傷的。”葉問梅一臉得瑟。
“我是個孤兒,怎麼有父母弟妹?即便是有,但是,我從沒見過他們啊?可是我又好像見過他們了,嗎得,中圈套了!”就在蕭七月淚如雨下之際,一道佛唱聲響起。這廝驀然醒轉,頓時一愣。
意識之中大吼一聲,想驅動拳腳驅開一切情緒。
可是,顯然,葉捕王的情緒太強大了,心裡想到了,可是,肉身卻是不聽使喚。
難道就這樣越陷越深?
蕭七月倔強的看著那片悲情之境,他想到了‘人氣’。
有人氣,那這悲境也應該有‘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