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這裡有一瓶好酒,要不嚐嚐?”蕭七月從袖子裡滑出一個三指寬的瓶子來。
“好酒,你能弄到什麼好酒?”張西河伸指一點酒壺道,“此酒百年的陳釀花雕,還是幾年前去京城時定國公楚源送的。”
“那算啦,我喝我的侯爺喝侯爺的。”蕭七月說道。
“你怕我下毒?”張西河豁然轉身,寒煞煞的盯著蕭七月。
“不怕。”蕭七月擰開了瓶蓋,一股淡黃色酒氣噴了上來。
張西河突然抽了抽鼻子,道,“你這……好像是……”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蕭七月倒了一杯拿著自個兒就要喝起來。
不過,手突然一空,酒杯居然給張西河奪走了。
“哈哈哈,百載人生九龍泡,果然是。”
好像餓死鬼投胎,他一口給喝乾!
侯爺一伸手,“還有嗎?”
“有是有,不過,是屬下的份頭了。”蕭七月趕緊捂住了瓶子。
“我女兒還不值一小瓶酒嗎?”張西河沒客氣,又奪走了。
啪!
又一口喝乾,裝酒的瓷瓶兒給侯爺狠狠砸在地下碎成了花兒,一地瓷片滿地殘。
“本侯知道,你怪我要殺你滅口。”張西河一臉陰沉的坐在太師椅上。
“難道我還不該怪你?蕭某還沒有高尚對仇人視而不見的境步?”既然提到正題上,蕭七月譏諷著反問。
“有些事並不如你表面看上去如此簡單。”張西河苦澀的說著抓起桌上陳年花雕又猛灌了一口。
“你想說是被鏡月山莊逼的吧?”蕭七月看了看他頭上人氣,覺得相當的飄渺。
好像籠罩著一層薄紗,霧裡看花一般居然看不透此刻張西河的心思。
“我那外甥肯定是要殺你,因為鶯鶯。不過,本侯要殺你倒不是因為他。”張西河居然相當的直白。
“難道還有人要我的命?而且,要我命的居然能讓侯爺你都忌憚,那我這條爛命也太值錢了?居然有這麼多高人惦記著。”蕭七月根本就不信。
“信不信由你,不過,原因本侯不能說。”張西河搖了搖頭,蕭七月突然發現,他的‘人氣’之中居然露出了一塊令牌狀物。
那物事上居然長著一株‘幽蘭’。
活色生鮮,好像種上去似的,並不像是鑄刻或雕刻上去的。
是什麼人居然能把一株活的‘幽蘭’令牌當信物?
而且,此物居然能讓張西河堂堂侯爺都忌憚,不可能會是無名之物?
“呵呵,幽蘭草!極邪之物,可以讓人產生幻覺。但是,又是高階武者用來磨礪意志,剋制邪物的靈物。此物生長之地飄渺不定,極為窺見。”蕭七月突然笑了笑。
“你突然間背起草藥名來幹嘛?難道本侯所中的七星海棠之毒需要幽蘭草來醫治不成?”張西河表面平靜。
實則,人氣早驚駭得跳將起來,突然間給人打了一悶棍樣子。
“世間有幽蘭,也有人用此草當信物。既然有此物,那就必有來處。”蕭七月說道。
“本侯看你今天太反常,最近忙於案子,累了吧。奉勸你一句,最好是早點離開江都,有多遠走多遠。”張西河說道。不過,‘人氣’朝著蕭七月‘七上八下’,內心必相當恐慌。
看來,此幽蘭草關係著一個大秘密。
一個連張西河這位一方諸候人物都會感覺恐懼的秘密。
到底是什麼秘密?
蕭七月用了‘微妙魔相神功’,想入微的探察一下張西河的內心世界。
不過,目前自己因果眼還不夠強大,還無法作到這一點。
“老爺!”這時,噠噠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