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別說傷及左右坐著的院士和書院學子,就連王爺王妃也要遭殃。
“想不到,那個羅衝還有幾把刷子。”金枝踮腳張望了一番。
另兩個外行她瞧不上眼,原以為這人也該是個繡花枕頭,想不到竟還能與關何不相上下,每一箭儘管不能百發百中,可手速甚快,不多時就抽了百來根,即使不能全中,能中個二三十也算不錯了。
相比之下,關何的身手就愈顯遲鈍,偏頭側耳拿準了方向,半晌才射出一箭,讓人看得都著急。
“哎呀,怎麼這麼慢!”金枝跺跺腳,“再這麼下去非輸了不可!”
此時,一直對關何十分看好的雷濤也有幾分沮喪,抱著胳膊,搖頭輕嘆。
“誒,失策失策啊,早知道,也該拿幾隻鳥兒讓他練練的!”
從場上退下來的尚遠正走到奚畫身邊,擰眉沉默了一陣,忽然道:
“不對勁,不對勁,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
奚畫扭過頭,也不住頷首:“你也覺得?”
“是啊!”尚遠拿指尖在下巴上摩挲,“難不成是有人在弓上做了手腳?”
奚畫心亂如麻,此時也接不上話,更沒心思細想,手扶著欄杆,眼睛一寸沒在關何身上移開過。
但見他在原地立了半晌,驀地抬起手撫上矇眼的巾子,瞬間又一僵,緩緩放下胳膊,仍舊挽弓。
觀臺之上,香漸漸要燃到底了,在這兒這麼遠,情況又混亂,也不知他到底射了中多少。
一炷香時間很快將至。
執事管家瞥眼瞧了瞧香爐,清著嗓子喊道:“停——”
“煩請幾位放下弓。”
四下便有人去卸了攔著的鐵網,關何伸手便把矇眼布扯了下來,微微晃了一下頭。
執事管家略一頷首,吩咐左右:“去把箭數數,呈給王爺瞧。”
“是。”
總算是等著香燭燒完,眼見他步履蹣跚的走過來,奚畫忙迎上去。離得遠是不曾看到,這會兒湊近了,竟見他雙目通紅,眸子外佈滿血絲,很是嚇人。
“怎麼了?”她忙扶著他慢慢走,心頭焦急,“眼睛怎麼搞成這樣了?”
關何拿手摁了摁眉心,想觸及眼皮,又狠狠移開,只是搖頭:
“我眼睛疼得很……”
“疼?怎、怎麼會疼呢?”奚畫咬咬嘴唇,“……那要不要去瞧瞧大夫?”
場外金枝幾人也陸續跑過來,一瞅他這模樣亦是嚇了一跳。尚遠扯過他手頭的黑布於鼻下輕輕一嗅,登時皺起眉。
“這麼辛的味道,裡頭怕是被人灌了辣椒水。”
“辣椒水?”聽著不是被人下了藥,奚畫倒無端鬆了口氣,“那得趕緊去洗洗,拿酒水敷一敷,半天就能好了。”
“哎呀,這麼大的事兒,你方才怎麼不和執事的說一聲。”鍾勇謀直拍大腿,“有人這麼陷害,第一場肯定是不作數的!”
王五一搖頭嘆道:“能早些發現就好了,現下都比完了,你再去說,人家定然不認。”
“剛一戴上倒也不覺得怎麼。”關何勉強抬起眼皮,“就是到後來越發感到灼辣,才知道被人下了套。”
“誰啊!”金枝當即一怔,“這可是王爺親自主持的比賽,誰有那麼大膽子?”
“那說不準。”鍾勇謀遙遙朝對面蘭亭書院方向努努嘴,“沒準兒人家財大氣粗,連王府裡的人都買通了呢?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宮裡尚且地方使銀子,何況只是個王府。”
“依我看,那個管事的肯定有貓膩,只怕你方才若是當場揭穿,他還會拿別的幌子搪塞過去。”
“行了行了。”奚畫把他幾人撥開,“好歹還是射中不少,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