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別再來煩我!”
“玄,原諒我。”
“你少來!”韓玄飛幾乎是暴怒地甩開旗奕的手,“你把我整成那樣,現在又想我原諒你。你倒想得很美,什麼好事都你佔了!”
“玄,對不起,對不起……”旗奕面對韓玄飛的指責,無言可答,急得差點就要跪在他面前。
可韓玄飛根本不給他機會,拔腿就走。
留下旗奕,跟又不敢跟,不跟又不甘願。僵立原地好久,才拖著步子朝著韓玄飛的方向走去。
才拐了兩個彎,他就看到了韓玄飛。他正站在街道的一邊,面前是一個有著江南水鄉清秀氣息的女子。
兩人在說著話。
旗奕聽到那女子嘴裡親切地叫著家平哥,態度親密。她仰著頭看著韓玄飛,臉上染起淡淡的紅暈,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韓玄飛,任誰都看得出,她是非常的喜歡面前這個出眾的年輕男人。
旗奕的腳步象被釘住了一樣,一步也動不了。他站在遠處看著兩人,他看到韓玄飛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那種他已太久沒有見到過的表情。
他覺得好苦,整個人象被浸在苦水裡。他自信韓玄飛愛他,可對方是個女人,有著他永遠也無法有的優勢。看著那女子痴迷的眼神,韓玄飛柔和的笑臉,旗奕心裡又酸又澀。
他沒有看下去,轉身往回走。
如果自己不再出現在韓玄盡面前,他應該會切斷和過往的所有牽連,不再去想。他應該會選一個女子結婚。以他的條件,會有許多好女孩願意嫁給他。就象剛才的那個一樣,一定願意照顧這個身體不好的漂亮男人……
重新站在戲臺下,想著剛剛韓玄飛的話,旗奕第一次想,他是不是真的該放手,讓韓玄飛得到另一種幸福?
不再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忘了自己?這樣,玄會幸福嗎?
想到不能擁有韓玄飛,旗奕的心象被生生挖去。沒有玄的生活如同行屍走肉,心空蕩蕩地,苦不堪言。這三年多的非人日子已經快讓他瘋了。
可是,玄會幸福的,是嗎?
只要他能幸福……
旗奕坐在臺階上,看著剛剛韓玄飛坐的地方。
玄……
他捂住自己的嘴,整個身子痙攣著縮成一團,嘶嘎地痛哭起來……
自從早上和旗奕說完話後,韓玄飛就再也沒看到他了。結果韓玄飛一天都煩躁不安,老是裝作不經意地用目光搜尋著周圍。他總以為那人會忽然冒出來,默默地跟在他後面。可是一天了,旗奕沒有再出現。
韓玄飛吃完晚飯,回到自己房間。可他根本坐不住,站起來走到窗邊,裝做看河水,卻偷眼打量著四周。
他還是沒有看到旗奕的身影……
他黯然地倒回床上,心裡五味雜陳。他猜是旗奕被他早上的話打動了,不再來糾纏他了。旗奕為了他好,願意放手,這應該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他可以不受過去的影響,開始重新生活。
可是……
他想旗奕啊…… ‘
他想旗奕抱他、他想旗奕對他說愛他、他想看到旗奕的笑容、他想要旗奕為他抹去淚痕……
他想在山中寺院中虔誠求佛的旗奕;他想在槍林彈雨為救兄弟狠狠打了他一拳的旗奕;他想為他做飯的旗奕;他想為他講笑話的旗奕、他想抱著他溫柔疼愛他的旗奕……
他想那霸道地宣佈他屬於他的旗奕……
意氣風發的、瀟灑不羈的、深情注視的……
都是旗奕!
都是旗奕……
要如何才能忘了他?
“你還好吧?家平。”李母端著點心到韓玄飛的房間,“你晚上飯吃的太少了。小聆燉的這湯挺清爽的,你喝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