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情理之中,但卻有點意料之外,池硯沒想到師太真的回因為第一次考試成績就報告家長。
池硯啞口無言:「你要說什麼?我洗耳恭聽。」
池硯瞭解他親媽,不會苦口婆心的長篇大論,更不會怒其不地教訓一通,她有自己的框框條條,並沒有那麼望子成龍。
果不其然,何梅反過來安慰池硯:「開始以為跟以前一樣,不會有太大變數,是我太急了,沒瞭解清楚情況,學習的事情我不會逼你……別有太大壓力。」
親媽果然是親媽,池硯被何梅三言兩語弄的鼻子泛酸,「壓力已經有了,我也不會輒自廢馳,媽,我心裡有數,你也別低估我。」
何女士很少聽到兒子的豪言壯志,隱隱猜到大概他是受了誰的刺激,但何梅對自己兒子相當有信心,「好!哪我拭目以待啊。」
池硯跟親媽聊了幾句,心情好了不少,掛完電話慢慢悠悠地走到校外側牆的腳踏車棚。今天出來比較晚,車棚裡已經沒有幾輛腳踏車了,而池硯的車形單影隻地立在車棚正中央,被四個人團團圍住。
這四個人池硯見過,而且經常見。每個學校基本會出幾個流氓混混般風雲人物,市重點也不例外。這幾個人剛好就是惹了事被學校開除,跟了個什麼大哥,每天混跡在學校附近,或偷雞摸狗或打家劫舍,校方偶爾會管,但實在難管也管不住。池硯每次出校門都能看見這些人,林康都會拉著他繞道走。
車棚經常丟腳踏車,大家都心知肚明被誰偷了,可在校的乖學生哪兒抵得過小混混的狠勁,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報告完老師,或者回家跟爸媽哭一頓。
學校有做過一些措施,比如拿著一條大鐵鏈子把所有腳踏車的車輪拴在一起,可混混也是上有對策下有政策的,卸了輪子扛車就跑,那些丟了車的同學看見只剩車輪的腳踏車更加欲哭無淚。
池硯的腳踏車是何女士給買的最新款,不僅拉風而且貴。雖然池硯不喜歡太招搖,可他更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幾個流氓垂涎欲滴以餓狼撲食的吃相覬覦著。
他故意加重了走路的步子,假裝不小心踢了顆石子,溜溜的滾到了他們的腳下。這幾個人大概正在商量怎麼卸這輛車的輪子,不太想搭理池硯,池硯就那樣揣著兜,站沒站樣的盯著他們。
為首的光頭從車上跳下來,膀大腰粗,目含兇光,大部分學生看見他們,要麼哆哆嗦嗦,要麼撒腿就跑。像池硯這種沒規沒矩,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沒見過幾個。
光頭作為這幾個人的老大,無時無刻都在給自己立威。
「滾!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池硯從不主動惹事,而且夜黑風高,敵眾我寡,打架也是自己吃虧,不是惹事的好時機。可是扭頭就滾,顯得略慫,況且,他的車還在這兒呢。
他開始不著痕跡的打量那四個人,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個子稍矮,他侷促不安,一雙手不是摳耳朵就是抓頭髮,看起來像個菜鳥,很好欺負的樣子。
池硯心想,這人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待會兒要真打起來,就按著這貨往死裡打,就算自己佔不到便宜,也不能讓他們太舒坦。
池硯從兜裡掏出車鑰匙,目光飄向他的腳踏車,不太愉悅的皺眉。
光頭:「你的車?」這話一說出口,其他幾個人停下手頭溜門撬鎖的工作,齊刷刷看向池硯。
池硯依舊一語不發的無視了光頭的挑釁,不緊不慢的走到腳踏車旁邊,對車座的四眼菜鳥說:「下去。」
四眼菜鳥不知怎麼的被池硯的氣場嚇得瑟瑟發抖,看看老大看看池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張臉憋了個通紅。
池硯伸出一隻手搭在四眼菜鳥肩上,面不改色心裡卻排腹:「這混混是什麼品種?都快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