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滅口之後早些脫身才是正經之時,而不是管這些有鱗族戰士首領脖子上怎麼有平都山一脈的靈符。
冷光耀眼的手掌猛然籠罩下來,然而根本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那有鱗族戰士首領脖頸上的符籙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清光,感覺四周空間都發生了輕微扭曲,張潛摧枯拉朽的一掌頓時被轉移了力量,陡然橫甩出去,將空氣撓的一陣爆響,好似抓破了一個厚實的皮囊,力量陡然偏移失去自身的對其的控制,讓張潛手腕與臂骨都有種近乎斷裂的難受感覺,所幸這半月時間張潛煅骨一途已初見成效,骨骼的承受能力已勝當初十倍,這一下才免去了受傷的下場,卻讓他一瞬間聯想到了很多事情。
這種空間扭曲,致使身體失去控制的詭異遭遇,張潛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
上一次還是在釜陽城道觀之中,靠近碧遊道人的時候,整個人直接被顫動的地面活生生震翻過去。
那有鱗族戰士首領險之又險的從虎口之下逃生,駭的亡魂大冒,見脖子上散發出來的清光的救了一命,竟是沒有逃跑,而是跪在了地上行起三拜九叩的大禮,嘴裡還大聲嚷嚷著:“多謝先祖庇護,多謝先祖庇護。”竟然說的是漢話,雖說腔調有些奇怪,張潛都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分辨出來他究竟說的什麼,也是有些好奇,這有鱗族戰士首領口中‘先祖’究竟是何方神聖,僅憑留在這人脖子上的一道靈符,竟然就能化解自己的殺招,這實力已經不遜色與金丹人仙了。
張潛也無沒追猛打的想法,靜靜的看著有鱗族戰士首領衝著西北天際行者感恩戴德的大禮,略顯激動,卻無比的虔誠。
片刻之後,遠處天邊有一人影忽然朝此地走來。
步履從容,不緊不慢。
稍不留神就能吞噬生命的泥沼在她腳下如履平地一般,沒有造成任何困擾,輕輕邁著步子,看似有些遲緩,然而腳下卻似有縮地成寸的玄妙,一步邁出,整個人便近了近百丈遠,看起來神奇的很,都可以稱作詭異,張潛對這身法並不陌生,加上之前符籙也曾有記憶,那人尚在幾十裡開完,張潛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不由有些糊塗,納悶道:“這玄機道人怎麼跑到南蠻來了,怎麼還成了這有鱗族的先祖?不過既然她在有鱗族中地位超然,那問題應該容易處理許多。”
帶那人影走至身前,也不過用了一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如若仙子臨塵。
依舊是那身玄色道衣,和這泥沼的色差不大,但是白皙的面板卻和四周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吹彈可破,宛如凝固的羊脂,讓人一看便知道她不屬於這塊充斥貧瘠與兇險的土地,更不會與這些蠻荒異族有何牽連,可這有鱗族戰士首領對她的敬仰確是如假包換的,到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碧遊道人也未料到出現於此的人竟然會是張潛,當曰兩人有過一段淵源,雖然關係建立不是那般融洽,但在這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相遇,也算是不折不扣的他鄉遇知己了,頗有幾分親近的感覺,自然不會一照面便大打出手,有些詫異的說道:“竟然是你?你來此地做什麼?”
“我來此地自然是有事要做,到不知碧遊姑娘一女流之輩怎麼跑到這兇險無比的南蠻之中來了?還跟有鱗族攪合在了一起,被其尊稱為‘先祖’,實在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有什麼離奇遭遇。”張潛如今手中有昆陽子給的信物,自然也不把碧遊道人當作外人來看,至於以前的那寫不愉快的事情,早隨他與昆陽子關係的建立而淡化了,他如今與昆陽子算是平輩論交,那這碧遊道人就是他的後輩,他犯得著跟一個晚輩斤斤計較嗎?
因此詢問起事情經過來也是追根問底,毫不避諱,自己心裡想知道什麼便開口說出來。
碧遊道人似乎不太習慣張潛這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