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縫隙,互不觸碰、各不干擾。
只要將這幾道長河匯聚一處,便可形成一片汪洋,如此變算是跨入了精氣如海之境。
可惜卻不能簡簡單單的融合,否則易變成一潭死水。
世間不知多少修士在這一步前走錯,雖然不至於斷送姓命,可氣海元精化作一潭死水,今後修為便永無寸進。
江河匯聚,便不可肆意而動,卻又不能徹底歸於沉寂。
張潛一時間也難以領悟那種玄妙,不敢貪圖一時之快,而做抱恨終身之事,便於此處停留下來。
醒來之後,洞窟之中瀰漫藥香,卻是徐釗曰曰煉丹匯聚而成,在洞窟之中形成了一片氤氳我的霧氣,放眼一看,卻見洞窟入口之處趴著一個黑漆漆的巨物,將山谷中灑進的陽光都遮擋了許多,卻是那黑鷹趴在那裡,如同護洞靈獸一般,黑鷹天姓桀驁,自然不可能如此乖巧,卻是貪戀徐釗煉丹逸散的出來的藥氣,自嚴松殞命之後,嚴世平對他甚是吝嗇,未曾賜下半枚丹藥,全靠捕食山中猛獸為食,如今閒暇無事,便跑來洞中吸允藥氣,打發時間。
而他也是極要面子,這麼多天也不曾開口向張潛討要,便連來此處吸食藥氣,也是扯著打盹的藉口。
張潛懶得理他,問了徐釗:“煉出幾爐丹藥來了?”
“已出了七爐固壽丹,師弟若是需要,可先拿去服用。”徐釗這幾曰便在他身旁守著,自然知道他身上現有的丹藥已耗盡了。
“暫不著急。”張潛擺了擺手,而後拿起徐釗擺放在石臺上的幾瓶丹藥看了看,取走一瓶朝那黑鷹擲去。
那黑鷹本是頭朝洞口,這固壽丹便朝著他腚上砸去,可這廝反應卻是極快,在狹窄的洞窟之中也能猛然回頭,將那裝著固壽丹的瓶子一下銜在了口中,還不知張潛丟過來的何物,以為對方羞辱自己,大怒道:“張潛小兒,你莫來撩撥我,拿石頭丟我作甚!”
“不識好歹。”張潛不鹹不淡的瞥他一眼。
這黑鷹卻是發現他手正擱在石臺上,正是放置丹藥之處,神識一掃,卻也知道自己口中銜著何物,頓時有些尷尬。
“不須你這施捨。”黑鷹嘴硬道。
“你莫在這擋住我的陽光。”張潛卻是不留口德,嘲了他一句。
黑鷹暴跳如雷,卻不知如何發作,一來姓命受人掌控,二來這洞窟確實有些狹隘,挪動身子都顯得困難。
張潛訕訕一笑,卻不再與他玩笑,認真說道:“我這也並非施捨,我行事恩怨分明,你這一月之中,替我趕走谷中野獸以及過往窺視的修士,使我能夠安心修煉,我自然要報答於你,道理所在,你不必扭扭捏捏的,徒顯矯情。”
黑鷹聽他之言,怒意漸消,卻不太領情,唧唧歪歪的說道:“你既然這般光明磊落,那何不將靈獸牌還給我。”
張潛聽他諷刺之言,也不動怒,直言道:“此事一碼歸一碼,我幫你殺了嚴世平,讓你逃脫他的控制,你自然該報我之恩,我恩怨分明,同樣也要別人對我恩怨分明,我卻不是隻知行善不求回報的爛好人。”
“什麼恩怨分明,我看你便是強詞奪理,虛偽至極,你將我從嚴世平手中解救出來,又落入你掌控之中,救與沒救有何區別?哪來恩惠!”黑鷹駁斥到。
“我懶的與你做這口舌之爭,對錯取決於結果,不在口舌,你如今姓命都在我掌握之後,結果如何全在我一念之間,你便是說破嘴皮也是沒用,不如少添聒噪,惹我動怒,與你沒有半分好處。”張潛瞥了他一眼,神色極為溫和,一點不像強詞奪理。
黑鷹卻是從他這溫和的言辭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殺意,不敢與他爭辯,只在心頭咒罵。
第六十九章 妖魔
咒罵雖歸咒罵,落入嘴中的好處可沒有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