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為製造的陰謀。”
林迅喬點頭,關切地問:“上頭準備如何處置這事?夫君有否受到牽連?”
元驚瀾笑笑,道:“皇伯父自是盛怒,今兒早朝上彈絯大皇子的摺子滿庭飛,我和小辰也被安上了個堅守不力、草菅人命的罪名。”說到這裡元驚瀾諷刺一笑,“那些個朝臣落井下石時倒是起勁地很,待皇伯父問起如何安置流民問題時,一個個都成了啞巴,被皇伯父好一頓損罵。”
林迅喬寬慰道:“人心向來如此,夫君不必理會那些勢利小人。”
“嗯,我素來瞧不上他們那副笑裡藏刀的 佞樣。皇伯父是何等精明之人,豈會遂了他們的意。最後他選了京郊的一處荒山,讓京畿衛五日內護送流民到山腳下統一安置,並讓大皇子督建流民的住房一事,以將功補過。”
林迅喬聽得元乾帝出面解決了流民安置問題,心下鬆懈了許多,好歹是將元驚瀾從這趟渾水中拽出來了。
元驚瀾一臉不快地說:“我與小辰被罰祿半年,還有就是每日當職的時限拉長了一個時辰,以後我又得晚一個時辰才能回府陪你了。”說罷將頭埋在她 前懊惱地蹭了兩下。
林迅喬輕笑了兩聲,這才剛誇過他變男人了,結果還是有些孩子氣。她靠在他懷裡,低聲說:“這流民安置一事是個燙手山芋,做得好是應該,做不好肯定捱罵。我看大皇子這次是被人給算計了,還好皇上將你和福郡王從中摘了出來,否則又是一身 。”
元驚瀾堵住她的唇狠親了兩下,誇道:“娘子就是聰明,比那些自以為是的草包官員厲害多了。他們想順便將我和小辰從京畿衛長的位子上拉下來,好換上他們自己人。真是作夢,皇伯父可不是好唬弄的。”
林迅喬有些納悶,問他:“據我所知京畿衛長不過一個閒職,手中並無實權,為何他們要處心積慮地拉你和福郡王下馬?”
元驚瀾邪氣地笑道:“我與小辰別的實權沒有,但進出城門一事卻是我倆說了算的。我與他各管著一塊令牌,守城計程車兵只有見到這兩塊令牌才能開城門。尤其是駐守外地的軍隊若要進城,必須手持聖旨與這兩塊令牌方能進城,否則便被視為謀反大罪。同樣,城中的御林軍若要出城也是如此。”
“這就怪不得了……”林迅喬沉吟道。元驚瀾和章煜辰就是開啟皇都大門的一把鑰匙,沒有這把鑰匙城裡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也進不來。
元乾帝不放心將這個重任交給任何一個武將掌管,因為他們隨手可能被收買或叛變。而元驚瀾和章煜辰是流著皇室血脈的嫡出子孫,沒有爭權奪利之心,對元乾帝最是忠誠,的確是把守城門的最佳人選。
“皇上是真正深謀遠慮,雄才偉略之人,那些人想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樣恐怕到頭來終是一場空。”林迅喬對這個小氣愛斂財的皇帝是真心敬服。他也許不是一位好父親,好丈夫,但對天下萬民來說,他的確是一個好帝王。
“旁觀者清,可惜那些當局人看不明白。”元驚瀾抽空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胡碴刺得她有些庠。
林迅喬偏頭躲著他的吻, 著他的手,神色凝重地說:“今日我與母妃她們在府中發現了一件大事,你應承我要冷靜地聽完,不要動怒。”
元驚瀾很少見過她這般神情,心下略感不安,反握住她的手,低沉地應了聲“嗯。”
林迅喬便一五一十地將有人謀害小世子的事交待了得一遍,說到後面元驚瀾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那是她曾在自己臉上見過的毀滅殺氣。
一雙手被他緊捏得骨頭似要碎了,林迅喬輕呼了聲:“痛……”
元驚瀾聽她呼痛,回過神來,見她的手被自己勒出了瘀青,懊悔不已,忙將它放置唇旁輕 著,一邊輕輕 ,一邊說:“娘子對不起,我適才太過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