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
“啟稟大人,他們所說的文書,應該是傳令文書。就是過堂時,大人要傳喚相關人證都需有官府下達的文書,這文書裡得寫明傳喚何事,傳喚何人,還得有縣令寶印蓋章才是合法的傳喚方式。”
那師爺接觸到辛長貴的眼神,忙跟他解釋道。只是這種傳喚方式一般只有士人官府才會給人下達這類文書,一般的平民百姓是沒有的。
這並不是平民百姓就不需要文書,而是很多官員直接忽略這條律法其實是每個人都享有的。
現在辛縣令讓人去傳響江雲漪,江雲漪要求必須有文書才肯來並不算防礙官府辦事。
她這是正當請求,是受大周律法保護的!只不過江雲漪讓人把官差轟出來,這個就得看情況了。
在他看來,以前的江雲漪是極遵紀守法的,可這一次江主薄夫婦算徹底惹惱了她。
辛縣令偏偏在這個時侯想動江雲漪,他想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個時侯她進了縣衙肯定凶多吉少。
在明知道自己進縣衙不可能得到公平待遇的情況下,江雲漪不反抗是不可能。
而事實證明她的反抗即直接又幹脆!將官差轟走不說,連浣州有名的大狀師都被她請來了。
“那就給她弄個文書,本官就不信請不到她!”
辛長貴一聽這文書這麼簡直就催促師爺趕緊寫,他其實就是想把江雲漪扣在這裡,誰讓江雲漪總壞他的好事。
以前他可以容忍,可這一次她居然把顧明婧給整死了,江家旺也給整廢了。沒了這兩個人,他以後在平縣就很難再肆無忌憚地斂財了。
或者他可以把他的弟弟辛富貴給調過來,到時請求嶽知府寫個舉薦信,到時由他弟弟辛富貴及弟媳來頂替江家旺和顧明婧的位置。
但在些之前,他也得把江雲漪這個拌腳石給弄走才成,否則他不管是在平縣還是安雲,他總覺得束手束腳。
主要是看著江雲漪這塊肥肉不能咬一口,他這心裡實在是不舒服極了!現在顧明婧死了,江家旺廢了,又有金元作證,這麼好的機會,他若不辦了江雲漪,那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大人,依屬下之見,這事還是要從長計議。大人興許不知道,這江雲漪已經不止一次上過公堂,但這卻是她第一次對抗官府。以前她一直遵紀守法,那是因為官府有她的人,這一次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您認為她會乖乖地等著大人去抓她而不做任何準備麼?
而且大人為何不想想她現在可是有唐大狀師給她當幫手。您要想按以前對付那些抓來的富戶,怕是行不通的。”
那師爺沉吟了半晌,還是把心裡話跟辛長貴說了。他本來是不想說的,可若不說,這辛長貴一旦在江雲漪那邊吃了虧肯定會抓他們這些屬下出氣。
為了讓自己好過點,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辛長貴有關江雲漪跟其它人的不同之處。
其一就是江雲漪在平縣及安雲的威望,其二就是江雲漪背後的靠山,其三就是江雲漪的智慧。
這三點相加,足夠讓江雲漪在平縣和安雲立於不敗之地。而很多事實證明,江雲漪並不是好惹的!
“你說的這些本官又何嘗不知道。可是本官不動她,她就要動本官了!”
辛長貴也是被逼得沒法了,他自知道江雲漪的靠山是誰後,可是強壓著心裡的慾望從不去動江雲漪。
可即使是這樣,江雲漪也常常在不經意間毀了他辛苦所佈的局。比如那些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的富戶們的良田。
他本想著讓那些富戶以地契和房契來換他們的命,誰想這些人為了保命竟然把那些田地全換成現銀,偏偏還把那些地賣給了江雲漪。
當他知道這些的時侯已經太晚了,可他又不能直接跟那些要求直接拿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