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周語嬈兄妹想跟在她身邊就不能太軟,否則落的就是她的顏面。今兒這件事確實是有些棘手,她也不好太責怪他們。
但她希望他們記住,以後若想在京都生存,一味的軟弱是不行的!
“小姐放心,我和語嬈都會記住的。”
周淮安也明白這個理兒,但這種事兒他們小老百姓怎麼跟人家堂堂的郡主抗橫呢。
不過江雲漪既然這麼說,應該是會好好教他和妹妹如何在京都生存下去。如此他們也不用再怕被人欺凌了。
“走吧,先回去,以後再逛。銀杏,你對京都熟,先去打聽一下這京都哪裡有宅子在租,租一間兩進的,先租兩個月吧。”
江雲漪輕輕嘆了一口氣,昨兒她累得不想動,所以才暫時住雲子澈給她的別苑。今兒她有力氣了,可不能再住在那裡。
周淮安兄妹和銀杏都沒問江雲漪為何突然要租宅子,但他們猜想江雲漪這是不想欠雲大少爺人情。
一行人有些悶悶不樂地回了雲子澈的別苑。根本沒發現就在他們與紅衣少女起衝突的一間茶樓的二間雅間有兩個將整件事的經過全看進了眼裡。
“外公,剛才那個少女就是我表妹江雲漪。”
江子豐今兒約顧永德在茶樓用茶,本來探著窗正瞧著樓下的人流,不想就看到江雲漪與冰舞郡主郡主鬧了起來。
這個冰舞郡主佔著誠王爺的寵愛,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只要看到比她身份低的人就會可著勁地踩。
誠王爺府中每天都有漂亮的丫頭被冰舞郡主凌虐至死,現在京都的牙行裡最怕就是給誠王府送丫頭,就算是送也只敢送一些普通姿色的。
“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兒?”
顧永德危險地眯了眯眼,一雙陰沉的眸子凝著江雲漪離開的方向,語氣聽不出任何悲歡。
然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見到閨女成一堆白骨時的那種刺痛,那時的他恨不能快馬直奔安雲要了江雲漪的命。
可是他忍住了,他是誠王爺的副將,領一方軍務,若擅自離京,那王爺多年的隱忍就會付水東流。
他不能壞了王爺的大計!所以他一直忍,一直忍到現在,甚至剛才江子豐說那個少女就是殺害他閨女的兇手,他也不過是淡淡地瞥了眼。
“顧姨是怎麼中的毒,根本沒法查。當時辛知縣迫於壓力判了我爹的罪,顧姨因為是從犯,所以辛知縣自然不可能細查。”
江子豐即不說這是跟江雲漪有關,也不說這事跟江雲漪無關,他只是把當時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顧永德。
在江子豐看來,若當時辛知縣能力保他爹,那他們父子根本不會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他恨辛長貴比江雲漪更甚!他們一家若不是幫著辛長貴幹那些壞事兒,他爹會被削了功名,顧姨會死麼?
出了事兒,辛長貴就把一切罪責全推到他爹和顧姨身上,卻把他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由他們一家為他背黑鍋!
可是來到京都之後,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他只能忍,並且他也讓他爹忍。他們只有攀上誠王爺,才能有出路。
而想要攀上誠王爺,就只有顧永德能幫他們!所以一上京,辦完顧明婧的喪禮,他就跪在顧永德面前,說願意為他養老送終。
顧永德只有顧明婧一個閨女,跟他又親,在那種情況下,自然願意把他收在身邊。
誠王爺為了挽住屬下的心,對他和他爹都極禮遇。如此他們才在京城這個地方生存了下來!
“子豐,在王爺的大計沒成之前,你絕不能在王爺面前流露出對辛長貴的不滿。知道麼?”
顧永德雖然是個粗人,但他一直粗中有細,所以才能成為誠王爺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