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燒你家的舊房子,難道你就不怕他再把你家的新木屋給燒了?而且我們三人不但知道那人燒了你家的房子,還把你家值錢的東西全搜刮走了之後,才添了一把給燒的。”
瘦高個拍掉中等身材男的手,直視著江雲漪的眼眸道。近日來他們可是打聽得很清楚,眼前這個比他們還小上幾歲的姑娘本事大著呢。
那個名為雅齋的茶樓她可是東家之一,安雲傳得如火如荼的百味藥粥坊也跟這個姑娘有關。
現在家中搞的什麼暖房,明著打的是百草堂的名義,指不定是這姑娘跟豐澤屯人放的煙霧彈也說不定呢。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忍縱火燒她家的人呢!?
江雲漪眸中的火光更甚,藏於袖中的指慢慢地收緊,握得指節翻白,咔嚓直響。
只是有人的眼色不大好,聽力也不大好,以為這樣還不夠,還想再加一把火,好刺激看似平靜,實則已在爆動邊緣的江雲漪。
“你這木屋你一定不怕被燒,那萬一那人想燒了你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暖房呢?”
瘦高個仔細觀察著江雲漪,心裡有些失望這些話居然都不能觸動她的心,但沒試過他又哪裡知道呢。
“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也不必跟我拐彎抹角了。說說你們報信的目的!如果我覺得可以接受,你們再告訴我,誰是元宵縱火案的真兇!”
江雲漪還在強壓著心中的那份怒火,然那語氣已經透露著她的不耐煩。
她輕輕地冷笑出聲,這個人說得真是對極了!他們敢燒她家的小院,就敢燒現在的小木屋!
這兩者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暖房嘛,誰若敢動一下,她定然讓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不過同樣的錯誤犯一次是過失,犯二次是無心,如果犯三次那就是笨蛋。她江雲漪自認還沒有笨到這種程度!
他們這些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真當她江雲漪是泥捏的不成?
“我們知道你們家在招工,我們三個想在你這裡討份活幹!”
江雲漪的笑如冰稜一般又冷又利,全身上下透著冰冷的寒意,比之寒冬臘月還要讓人覺得冷上三分。
可她明明已經怒火填膺,然問的話卻有些風馬牛不相及。正常人在聽到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憤怒地質問誰是元兇麼?再跟問他們有什麼目的麼?為何這姑娘會反其道而行之?
三人心中有些害怕,想著難不成他們說出來這裡的目的不得這姑娘的心,她就不想知道誰是當夜縱火的元兇麼?
三人在心中皆有同樣的疑問,但還是照實說了他們來這的目的。
“試用期七天,如果你們能達到我的要求,你們就可以幹下去。如果達不到要求,乖乖給我走人!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天晚上你們到底看見什麼了!”
江雲漪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此刻的她好像被分割成兩個不同的人,一個是冷靜嚴肅,不苟言笑的招聘官,一個是怒火萬丈,恨不能血刃縱火犯的江家女。
可不是管是哪一個,都讓三人猶如墜入冰火兩重天,再也生不出半絲半毫的異樣心思。
他們三人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這個姑娘太可怕了!她的可怕不在於冷靜得可怕,而在於她在怒火中仍有清醒的意識和絕佳的判斷力。
她不被怒火衝暈頭腦,卻於怒火之中冷靜地做著想做的事,問著想問的問題,且完全處於上風的同時,又不準任何人違逆她的意思!
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讓這三人不害怕?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他們哪敢再想那些彎彎道道,哪敢還敢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當然,如果他們想找死的話,可以試一試!
“是這樣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那天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