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道,香料裡也多是用以定心清神,注重無求。你心中所生怕是五欲六塵,但是何以會如此嚴重。”
他神情古怪的打量了一會兒荊淼,忽然湊過去小聲道:“你是不是跟你師尊肉身雙修了?或者按凡人所說的,行房了?”
“……”荊淼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沒有。”
“那就更奇怪了。”蒼烏撫了撫鬍鬚,歪頭道,“依你的性子,難道是憂思過度,鬱結於心?”
荊淼知道在蒼烏這兒怕是沒有太大的收穫,便搖了搖頭道:“說不準是水土不服也未可知,既然眼下我身體無恙,師叔也不必煩惱,我回去打坐一二,也許過段時日也就沒有事情了。”
“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蒼烏抱歉的看了荊淼一眼,“局勢不明,不能為你一人的情況折返回去,不過師叔向你保證,一定會盡快趕回宗門,回去了,你君師叔跟白師叔一定知道你發生什麼事兒了。”
兩人正說著話,天空忽得陰沉下來,烏雲遮蔽,沒大一會兒便驟冷下來,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這雨好生突兀。”荊淼站在簷下,伸手去接,只覺得這雨水冰寒徹骨的很,不由得手心一抖,盡數灑在地上。再一細看,手心處覆上了薄薄的冰霜,靈力稍一運轉,便化作冰水,滲透指縫流了下去。
“不是雨。”段春浮打內屋裡走出來,見怪不怪的說道,“是有人在打架,望川界的能人不少,每日死的也不少,除了師伯他殺人太快,其他但凡要打架的,少說都要這麼來一回。”
雨很快就凝成了雪,這雪不大,但卻一直未曾斷絕,慢慢的也就累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三人靜靜觀雪,段春浮忽然道:“還沒有停嗎?”
“嗯,雪還在下。”荊淼回道,“一時半會,怕是沒有停的意思了。”
“噢。”段春浮輕輕應了一聲,微微笑道,“看來要下三四天的雪了。這麼幾個時辰還沒停下,想來實力必定是旗鼓相當,按照這個情況下去,就是打十天半月,也尤未可知啊。”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好比這突兀落雪是因大能打鬥,由結果得前因,因前因生結果,然而他的心境難平,卻是不知因何而起,自然也不知因何而結束。
荊淼仰頭望天,心中平平靜靜,倒沒有什麼波瀾,約莫是他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心裡隱隱覺得,這件事是極為自然的,並不是任何傷痛病難。因此雖然有些驚詫,但並沒有十分慌張害怕。
“小貓兒。”段春浮忽然捱了過來,手胡亂揮動了兩下,直到拍在荊淼肩頭才消停,另一隻手虛掩著,探在他耳邊輕聲道,“哎,你最近是不是跟師伯他肉身雙修了,換句話說,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荊淼難以言喻的看了段春浮一眼,又看了看蒼烏的背影,輕聲感嘆道:“小輕浮,你與師叔果真是師徒倆啊。”
“是嗎?”段春浮樂了一下,“我跟師父那自然是沒得說的好師徒啊。”
荊淼沉默了一會,慢慢道:“我不是在誇你。”
“呃,是嗎?”
“而且你是不是忘記你已經被逐出師門了。”荊淼輕輕拍了下段春浮的頭,不動聲色的補了他一刀。
段春浮更沮喪了,如果他是小狗的話大概現在腦袋上的兩隻耳朵都已經完全垂下來了:“別這麼說嘛,我在很努力的將功補過的……雖然看不見,但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努力在將功補過。”
荊淼沒有再跟他說笑,只是抬起頭看了看風雪,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今日,也不知道師尊會不會來。
謝道與荊淼雖然如膠似漆的,但真要說謝道對天鑑宗有所記憶,或是對蒼烏跟段春浮有什麼舊識感,那實在是荒謬笑談。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