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你最近情況不大好,千萬不要沾上。”蒼烏剛剛還在看沼澤邊的痕跡,一聽荊淼說話,立刻站起來回道。
早先段春浮被魔氣入侵紫府,荊淼也略知一二,他這情況與魔氣絕對沒有什麼關係,而是來源於自身。但是按蒼烏檢視,他的身體又沒有任何的差錯,荊淼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暫時拋之腦後,不作打算。
回到段春浮的住處時本該眾人商討一下有關魔界封印一事,但荊淼臉色不大好,蒼烏便趕他回去休息。荊淼也沒有逞強,點了點頭,他的確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了,修道以來,他還是初次乏力到這種地步,要說是剛剛為了抵禦魔氣消耗靈力過多似乎也並非如此,體內靈氣運轉尚顯充盈,並未有力竭的痕跡。
不過蒼烏等人顯然將他當做靈力枯竭,塞了他一瓶甘夏丹補充靈氣,又將人趕去休息了。
等到了內室,荊淼幾乎已經睜不開眼了,他勉強將長靴踢了,倒出兩粒甘夏丹服下,連外衣都沒脫,便倒在了床榻之上,雙目一閉,便枕著長方的玉石枕睡著了。
夜已經深了,常丹姬與殷仲春早早回去就把荊淼要插手封印結界這件麻煩事告訴了謝道。謝道在相思海里想了許久,先是想了想若是荊淼來求自己幫忙,要他對自己許些什麼好處才好,美滋滋的想了一會兒,忽然轉念一想,又想起以荊淼的性格,也不知會不會來麻煩自己,不由又有些擔心起來。
一來二去,謝道反正是要來看看荊淼的,就打算今天晚上來試探試探荊淼的態度,瞧瞧看他到底願不願意對自己開口。
謝道想的雖好,卻沒想荊淼不按自己的想法來,他到的時候,荊淼正睡在榻上,別說薄被沒蓋,連衣服都沒脫。他氣勢再是洶洶,也不由得輕手輕腳了起來,坐在床榻邊,伸手去摸荊淼的臉,只摸得一片再柔軟冰涼不過的肌膚,心中一揪,輕聲道:“你受寒了嗎?”
荊淼正睡著,自然不可能回答什麼,謝道便換了一處,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裡,只覺得像是入手了塊寒冰一樣,奇冷無比,心中愈生柔情。
謝道掌心正熱,荊淼全身都奇冷無比,早已習慣了,乍一碰上暖意,雖是未醒,但忍不住往回一縮,卻被謝道牢牢抓在手心裡,沒能掙脫開來。荊淼往裡頭一退,脖子便枕在邊上,空出了好大塊地方,謝道也不客氣,脫了鞋子,合衣側身躺下,又伸手去碰了碰荊淼的頭,叫他靠在自己肩上。
雖說荊淼全然不知,但謝道卻已十分滿足,只將他冰冷冷的手握在掌中,心道這大概便是鴛鴦交頸,琴瑟和鳴了。
不知為何,謝道對這些話本說書總有一定的興趣,望川界自然也是有說書人的,一般由訊息販子頂替,也不知是不是為了招攬生意。
他早就失去了記憶,自然不知自己當初聽話本說書是為了講給虞思萌聽,只以為是自己的興趣愛好,雖不覺得有什麼用處,卻也養成了習慣,偶爾會去聽一聽,或是買些志怪書籍翻看。
因此雜七雜八的東西也知道了不少。
這會兒荊淼睡得極熟,一點反應也是沒有,謝道也不以為意,只是輾轉翻過身去,對著荊淼的側臉,滿心歡喜的看著他。
玉石枕有些高度,荊淼睡慣了,頭微微傾著,一呼一吸之間,胸膛起伏,十分平穩悠長。他往常裡總是不冷不淡的模樣,微微皺著眉頭,眉心彷彿都要生出兩條皺紋來,睡著了卻頗有些放鬆,安安靜靜的,許久也不變一個姿勢,倒是乖巧的像只招人疼的小動物。
謝道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點了點他的鼻尖,荊淼似有所感,又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謝道忍不住一笑,這次卻按在他的眉心處,慢慢將那皺起揉散開來。
睡著的阿淼真可愛。
謝道忍不住心中喜歡,便鬆了手,將荊淼整個摟進懷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