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從屋子裡出來,不由回頭去看這間正屋,真的是與以前所見不一樣了,她與桑紅雲相差似乎越來越遠了,想到一直跟隨在桑紅雲身邊的劉嬤嬤,那個聽說從宮裡被放出來的教養嬤嬤,說話做事,都嚴格地不差一毫,這樣的人守在她身邊,她的言談舉止,豈能是她這樣的人能比的。如今便是連喬富管家這樣的人也對她如此敬重,不由悵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拿起了她之前做的針線活兒!
主屋裡,桑紅雲道:“喬管家,你是說赫銘是在販私鹽?”
這可是要殺頭的重罪,赫銘真是大膽,這樣私秘地事,是怎麼被喬錦林發現的?不由地問喬富。
喬富點頭看著桑紅雲臉上也有了些笑意,將胖胖地身子扭了幾下,看得桑紅雲心裡想笑。道:“喬管家坐下說話吧!”
喬富忙抬頭道:“不了不了,桑姨奶奶,爺說,只要跟你說一聲,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桑紅雲想了想道:“我去一趟大小姐那裡吧!”
喬富道:“姨奶奶可是想到什麼辦法?”
桑紅雲道:“也沒想到什麼辦法,就是想去試試!”
桑紅雲想到此道:“勞喬管家回去,先讓人看著我院裡採買上的那個婆子,別讓她今日出門就行!”
喬富道:“我這就去安排人!”
等到喬富離開了竹香院,桑紅雲特意收拾了一番,帶著玉萍和小米去了大小姐喬念嬌的住處!
冬草這幾天正為得不到外面的訊息而著急,喬念嬌倒是安靜地坐在炕上打絡子,一副鵝黃配青蔥綠的寶相絡子,慢慢從喬念嬌的手裡變出來,桑紅雲一進院子,就注意到院裡走動的人都露出驚呀地神色來,冬草從耳房裡出來,道:“桑姨娘,今兒個颳得是什麼風啊!怎麼會把桑姨奶奶刮進咱們大小姐的院子裡來?”
玉萍上前一步正要說話,桑紅雲止住了她笑道:“自然是春風嘍!冬草,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喲,是不是心上有人了!”
桑紅雲這話說東牆,打西牆,倒是唬得冬草心中一顫,桑姨娘這是什麼意思?
桑紅雲依舊笑了笑道:“給大小姐通稟一聲吧!”
冬草又暗鬆了一口氣來,不情不願就要進屋子,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聲音:“進來吧!”
桑紅雲進了屋子,一時被這屋子的精緻晃了晃眼,這原來就是大家閨秀的閨房啊,處處顯著靈動乖巧,書卷氣十足,因著一張琴,三四支湖筆,一個裝著繡活的針線匣兒,遠遠地炕上還丟著一隻盤子大的繡繃兒,都將喬念嬌的女兒心態表露無遺!
“大小姐!”桑紅雲行了半禮,便站在當地,喬嬌念在寶相絡子上收尾,最後一根線她用剪刀剪了,才抬頭道:“你來做什麼?”
桑紅雲笑了笑道:“妾有些私房話要與大小姐說說!”
冬草接道:“什麼私房話不能對人說,小姐不要聽她的,她沒安好心!前幾天肯定是她在大少爺面前說了你的壞話!”
喬念嬌也不說話,任憑冬草說完,抬頭看著桑紅雲。
桑紅雲掃了冬草一眼,轉而對向一直看她的喬念嬌:“都說喬大小姐是喬府說一不二的人,架馭下人也是十分妥當,倒不知,今日一見,才知道外面傳的都是虛言!”
喬念嬌忽然咬了唇道:“你出去!”
冬草愣道:“小姐!”
喬念嬌吼道:“怎麼,我使不動你嗎?”
冬草不敢應聲,慢慢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卻不往前走!
玉萍和小米緊跟其後,出了門,玉萍道:“冬草姐姐,走咱們去你屋子說說話去!”
冬草道:“我跟你有什麼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玉萍一看,眯起眼看著冬草道:“你應該還知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