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侮辱自己的教派,金蟬子臉色鐵青,但並沒有說什麼。
遠處兩個西方教門人聞言,立即放下筷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喝道:“你是何人?膽敢說我們是西方小教!”
“我是何人?”陸壓道君冷笑道:“說出來,怕嚇破你們的鼠膽!”
另一個門人微微闔目,低聲道:“師弟,有妖氣!”
長髮門人年輕氣盛,臉上毫無懼色,戲謔道:“區區一群妖人宵小之輩,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師弟,不要輕舉妄動!”矮胖門人道:“他們妖多勢眾,我們去找師父把他們一網打盡。”
說罷,兩人一個閃身來到門口,就在正要跨門檻的瞬間,兩個人抬起的一隻腳突然定在半空中,全身動彈不得。兩人單腳撐地,重心不穩,一齊栽倒了下去。
“敢跑?”陸壓道君揪起長髮門人的頭髮,使勁揪下一把,嘴裡狠狠道:“我讓你跑!我讓你跑!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說著,一把接一把地扯著頭髮,硬生生把那門人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髮,全部扯了下來。飄飄長髮一眨眼變成了光頭,疼得那門人殺豬拔毛似地慘叫!
陸壓道君拔光一個門人的頭髮,感覺挺好玩,可還是不過癮,又想去拔另一個……
蘇季上前攔阻道:“算了,大喜的日子,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咱們繼續喝酒!”
陸壓道君指著兩個西方教門人,依依不饒道:“你們給老子聽好了,回去告訴老黃臉,讓他滾回西方!以後中土地界沒有闡教、沒有截教、更沒有西方教、只有陸壓教!等你們教主輸了賭局,莫要忘記剃頭來見!”
“提……提頭來見?”光頭門人大吃一驚,臉色陡然煞白,再不敢言語。
陸壓道君解除咒術,丟出兩個字:“滾吧!”
這時,矮胖門人抬頭瞥了一眼人群后面的金蟬子,對旁邊的師弟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
望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金蟬子臉色陡然凝重,想必自己的動向已經暴露,於是道:“蘇兄,他們很快就會回來,請務必小心。我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太陰冷冷說道:“遇事就想一走了之,這就是西方教人的作風?”
蘇季雖感覺金蟬子不是太陰所說的那種人,但還是一把揪住他,調笑道:“你為什麼要躲避同門?難不成是破了色戒?”
金蟬子苦笑道:“蘇兄,我答應你,一定會再來找你。”
蘇季知道金蟬子另有苦衷,鬆開他的手臂,道:“一言為定。”
金蟬子壓低斗笠的帽簷,急匆匆地奪門而去,眨眼間消失在望仙樓外。
眾人繼續飲酒暢談,直到中午的時候,蘇季聽到外面傳來嘹亮的鑼鼓聲,伴隨一陣喧囂的腳步聲。
蘇季望向門外,遠遠看見一大隊聲勢浩大的人馬,正簇擁著一排排花轎路過。那些花轎一個比一個華美氣派。花團錦簇裝點著轎棚,四角掛著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隨風飄搖。
花轎邊的護衛們一個個腰懸長劍,頭戴紫金冠,服飾也極華貴,顧盼之間笑容溫和、舉止優雅。他們騎的馬都是純種的汗血名駒,高貴大氣,連馬鞍都是純金製成。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隊伍走了許久,好像永遠也走不完似的,成千上萬的人群如一股洪流般湧入鎬京城。
蘇季看了一會兒,感覺這場面似曾相識,忍不住詢問帳臺前的雙頭神將:“這些人進城作甚?”
雙頭神將道:“他們應該是去參加鎬京城裡舉行的‘品花大會’。”
“品花……用得著這麼大排場?”蘇季疑惑不解地問。
繪姬插嘴道:“品花的意思,不是賞花,而是選美。青樓的頭牌都是這麼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