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用緊箍咒惡整一下那猴頭,宣洩一下被人當作寵物的恐懼。
卻聽安冬笑道:“你看我。”尤只虎抬起頭來,正見安冬雙腳站在那圓圈之上,盈盈而笑。
尤只虎道:“這有啥奇怪的,你沒有肉身,當然隨便站哪兒都行,也不用怕那圈子打你。”
安冬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你躺下放鬆,回到潛意識的虛擬場景中去,看看我們能不能把‘感觸’這種功能放大,就像剛才把‘看’的功能放大一樣。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我們不僅可以把這個圓圈的能場結構在潛意識的場景中模擬出來,說不定還可以利用放大後的‘感觸’功能,對這個圓圈下指令。”
尤只虎大喜,他在這方面極其專業,根本不用躺下,也不用放鬆,保持那跪著的姿勢,只需盯著圓圈一會兒,已完成由意識向潛意識的過渡。
各位都知道,那安冬的形象本來就代表著他的潛意識向外延伸,此時安冬站在那裡,已經是他的潛意識延伸到圓圈上,只不過他習慣的眼、耳、鼻、舌、身、意等器官的感觸功能有限,無法將更多的感觸表達出來。
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這六大感官,對世界的感觸非常非常有限,而太多的光線、聲音、味道、感觸、觀念,就算時時刻刻都在我們身邊,如果不借助相關儀器裝置,這六大感官就像沒事人似的,完全沒反應。
尤只虎一進入狀態,那圓圈在他眼中,立刻變形,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圓,而是一種看似帶有某種智慧的微粒群的組合。
這種組合雖然看起來有序,但微粒間的關聯,卻很難看懂。
安冬很快便隨著他“想看懂”的願望,讓潛意識場景開始變化。剎那間,那所有微粒關聯開始形象化,變成了一個個小人,所有的小人都拿著長矛。這些小人被分成許多隊,有的在巡邏,有的在站崗,有的在休息,有的在來回穿梭……一個極其專業、結構細緻、功能鮮明的兵營,就在潛意識的虛擬場景中,被圖象化了。而尤只虎就被這樣一個兵營給困住了,若敢擅闖,整個兵營的人都會與他為難。
尤只虎看了看整個兵營,發現其中有一處,與別的地方不同。這個特殊的地方不僅寬闊,而且只有一個小人,自成一隊,而且著裝也不同,是黑色。但這個黑色小人遊移不定,或在這兒,或在那兒,看似到處亂跑。
他暗道:“周圍的小人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同性質的。這圓圈中,數量最大的同性質微粒物,就該是我身下的大地了。那個與眾不同的小人代表的是什麼呢……。”想起剛才那人離開時的動作,口中好像念過類似咒語的話,他又暗道:“難道他剛才的聲音指令,就是這個黑色小人?相當於用一個特殊訊號,重組物質微粒的運動模式?”
安冬在一旁道:“打仗的時候,當兵的該如何行動,一定是由當官的指揮。官的人數肯定少於兵的人數,一大群兵往往只有一個最高指揮官。這群小人中,只有這一個最特殊,他肯定是最高指揮官。他的意志,支配整個兵營,如果我們能和他勾通,只要讓當官的同意咱們過去,當兵的再威猛,也不會發出攻擊。”
尤只虎試著和那獨立小人勾通,發出請求,可那小人絲毫不理會。
尤只虎暗道:“不知道用催眠行不行?可這小人不是人啊,能被催眠嗎?”
但轉眼想起傳送陣中的微粒運動模式,他又暗道:“人其實也不過是一臺微型電動機,在構成的本質上,還不是一樣由基本微粒構成的?若說人有智慧,那也只能說,構成人這種結構的微粒,本身就有某種智慧或是能被智慧化,否則,沒有智慧的基本物質,如何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