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他自己也相當愉快,想到這個病例雖然簡單,但機構面對如此重要的投資人,沒有選擇其他小組來做個事,卻只選擇了自己,他心中微感得意,一時想要人來分享這種滿足感。
念及此,他又想去寺院看看父親了,一種想向父親證明自己的衝動油然而生。他的時間安排比較自由,因此說走就走。
他剛一出門,就聽見幾處遙遠的雷聲,心中隱隱覺得如此晴朗的天,不該打雷。但也沒想太多,開著車向光福寺的方向而去。
光福寺在城市的郊外,很大,很古老。尤只虎來慣了這個地方,直奔他父親的宿舍。
開門的,卻是另一位有些矮胖的僧人,他有點詫異,道:“咦,普光和尚不在麼?”那僧人奇道:“誰是普光?”
尤只虎道:“就是我父親啊,他法名叫普光,哎……他是不是換房住了?”那僧人疑道:“你說的這個普光是哪裡來的?本寺院沒有叫普光的和尚啊,我就是這個寺院的監院,哪會不知道?”
尤只虎楞了一下,又道:“我父親在這裡出家十年了,我前兩個月還來看過他……咦,他是不是到其他寺院去了。”
那僧人一臉和氣,笑道:“這不可能,本寺院僧眾離開這個寺院,我肯定會知道啊。我在這個寺院已呆了十多年,上上下下,就算一根草一棵樹,也沒有我不熟悉的,從來沒有人叫普光的,呵呵,施主你是不是搞錯了?”
尤只虎一時無語,好一會兒才道:“能不能麻煩你查查名冊,或者……。”那僧人態度極是和藹,點點頭道:“好吧,你跟我來吧。我法名智真,我咋稱呼你呢?”尤只虎這才想起來,自己尚未報名。
兩人走過幾重大殿寰廊,來到一間小屋,智真從屋內取出一本名冊,笑道:“尤施主,你看,這名冊裡面,若有人叫普光的,我這個監院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寺院僧人不多,也就一百來號,尤只虎果然沒有看到普光的名字,他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我父親在此出家十年了,我每年都要過來看他幾回,前兩個月我還來過呢。咦,他是不是改名字了?”
智真笑道:“他如果改了名字,難道我就不知道了麼?我告訴你吧,這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凡是有僧眾往來出入,這名冊上都會有記載。你看看上面的記錄,這十年來,有沒有一個叫普光的和尚來過?你說他在本院出家十年,住在哪裡?有沒有其人認識他?”
尤只虎脫口而出:“他就住在你剛才的那間房內。我每次來,都在那兒找到他。”
智真笑道:“這又瞎說了呢,我在這裡十多年,一直就住那間房,從沒換過,我怎麼沒見你來看過我?”
尤只虎一時蒙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只是撓頭,不斷地自語道:“好奇怪啊。”似乎他父親從來就沒有來過一般,心中疑道:“那我老爸在哪兒呢?”
他離開寺院,漫不經心地回到公司所在大廈。
剛到門口,就見保安上來問道:“請問先生,你找誰,有預約嗎?”
尤只虎笑道:“是我啊,十九層的尤只虎,我每天……。”卻見那保安笑了笑,道:“先生,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十九層啊,整個樓才十五層呢。”
他心中立刻被一股莫名的緊張堵住,連退了幾步,向上看去,整個大廈的樣子變了,不是他剛離開時的樣子了。這一驚非同小可,聯想起剛才在寺院遇到的事,他腦中轟然炸開,亂得一團糟。
他深吸一口氣,圍著那大樓團團轉,可不管怎麼看,這高大的建築物,確然不是他剛離開時的樣子。尤只虎稍稍鎮定了一下,上前問道:“你們這個大夏……是哪個公司的,修了有多久了?”
那保安笑道:“這是東華集團的大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