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龐氏演一出苦肉計,他就不信宋明箏不從。
蕭萬棠帶著新帝給的人馬,帶上了龐氏氣勢十足地往北地而去。
而周繕知道此事後,他卻氣得捶胸頓足後悔不已:“枉我英明一世,沒想到卻落入了他們的圈套。這下小殿下危矣。不僅小殿下危險,連帶著仲祺、宋大夫都有無盡的危險。”
“周大人別生氣,您只是一時不防備……”
“百密一疏,最近我這是怎麼呢。”周繕心道莫非自己上了年紀,就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嗎?可他明明也不過才三十而已。
周繕想著如何補救……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補救的辦法。
周繕也顧不上自己的事了,連忙就招呼了車馬要去北地與裴旭夫婦通風報信。
眼見著天氣一天天地涼快起來了,遠志也迎來了自己的週歲生日。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滿週歲是個極重要的日子,重樓當初還好好地慶賀了一回。如今明箏卻沒什麼心情為小兒子來慶賀。
裴旭瞭解妻子的心情,和她說“自從懷了他開始,你就沒好好地休息過。好不容易將他養到這麼大,你也受累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好好的補償我嗎?”
“這是當然。”裴旭從袖袋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一座玉雕擺件。那是座畫舫似的擺件,採用的是上等的青玉,有巴掌大小。從船身到裡面坐著的遊人,還有懷抱琵琶的仕女,個個神態各異,栩栩如生。
明箏看見了船舷上刻了四個字,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卻見寫的是“海晏河清”四個字。
“這艘船怎麼得來的?”
“城裡的一位工匠雕刻的,正好之前我幫了那位工匠一些忙,他就做了這個東西來孝敬我。我見做工實在不錯,便從他那裡買了來。難得的好貨,你仔細收著吧。”
明箏仔細把玩了一番,然後就珍藏了起來。
“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明箏聽了裴旭的話立馬問道:“什麼時候動身?走多久?”
“多久沒個定數,計劃五天後起程。”
北地只是裴旭他們臨時落腳休息的一個地方,哪能一直困在這裡,他的最終目的還沒實現呢。
明箏早就習慣了離別,她聽說後也沒再問什麼,便默默地要去幫裴旭準備用得上的東西。從禦寒的冬衣到治療跌打損傷的藥。
“還有幾天,不必這麼急著收拾。”
“不提前準備,臨到頭了,又會忘了這樣忘了那樣。”
“你過來,我和你說會兒話。”裴旭拉著明箏到了隔壁屋子坐著。
明箏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處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裴旭見她這樣自然有些心疼,他拉著明箏的手說:“我這一走依舊沒有歸期,元初就拜託你幫忙照料好。”
明箏說:“我知道,我一直待他和重樓、遠志一樣。”
“他和重樓、遠志不一樣。而是比他們更重要,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箏頷首說:“我清楚,他是這個王朝未來的主人,是許多勢力都想得到的人。”
“對,所以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我會留一部分兵力好好鎮守北地的。塗敏和高慶也依舊護衛你們。”
“你就放心去吧,但願你這一路不要再受到什麼阻礙,能一路直達京城,完成你的心願。”
“這裡距離京城還有些距離,中途也不知要遇到多少的艱險,說來也沒那麼容易。將來等到所有的事都平定好了,我就哪裡也不去,在家陪著你和孩子們。”
明箏聽後也沒當回事,她只是無奈地笑了一聲:“別說這麼沒志氣的話,你見哪個男人在家守著老婆孩子什麼也不做的?”
“你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