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幫工去通風報信,那就是周繕在背後給力,得了人家的庇護總要道句謝。
去周家之前,明箏細心地為崇慶縣主挑選了幾種滋補藥材,用了錦匣裝好了。她決定親自去一趟周家。
因為沒有提前預約,她到周家時周繕並不在家。明箏先去拜見 了崇慶縣主。
“給縣主請安。”
“快別多禮,現在誰不知道咱們賢寧鄉君是皇后身邊的紅人,你這個禮我可擔不起。”
“什麼紅人、綠人,身為晚輩禮數總不能少。有些日子沒來看望縣主了,不知縣主貴體是否安康?”
崇慶縣主含笑答道:“託你的福,我近來覺得還好,身上沒什麼不快。說來還是咱宋大夫醫術高明,解了我後顧之憂。”
“治療只是一方面,養生的話需要良好的心態,飲食方面的注意,也需要適量的活動。只有聚齊了這些,方能更加健康長壽。”
崇慶縣主笑說:“我也看開了,高興的時候邀三五個人來家打打牌,不高興的時候將孫子、媳婦叫來罵一頓解解氣就過了。至於不成器的小子,我也懶得管他了,只要他身體好,能時常伴在我身邊就夠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周繕的 聲音從後面飄了過來:“阿孃,您又在客人面前說我壞話了!”
“臭小子,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當母親的啊?你也還記得回來?最近這幾天總不見你的人影,你到哪裡去了也不說一聲。”縣主見了幼子就是一番抱怨。
周繕忙說:“公務繁忙,您老也知道咱們的規矩,有些事對家人也不能說。”
“每次我多問你幾句,你就說公務繁忙。”縣主對這個兒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她也知道明箏上門不是為了給她請安來著,而是來找自己兒子的。
“行了,你也別在我跟前礙眼了,要忙什麼就去忙吧。”縣主向周繕擺擺手。
周繕了一眼明箏,然後又問她:“宋大夫來家可有事?”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縣主向兩人擺手說:“都去吧,讓我安靜地坐會兒。”
明箏方和縣主道了別,然後跟著周繕一道退下了。
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這時候縣主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偏偏跟前的陪房一語道破了縣主的心思。
“縣主,要是當初您答應了小公子的話,您現在肯定連孫子也抱上了。”
被人點破心思縣主心裡有些不自在,她皺眉說:“他們倆不合適,咱繕兒和她沒有那個緣分。”
兩個當事人並不知道崇慶縣主背後的這些議論。
周繕請了明箏進他的書房,又招呼童兒給他們添了茶。
“算來宋大夫也是有段日子沒來咱家了,今天難得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我是來道謝的。”
“唔……”
周繕明顯有些不知情,他一臉詫異地看著明箏。
明箏接著說:“上午鋪子上的事是您在背後出力吧?”
周繕聽到這裡時粲然一笑,隨即說:“也是碰巧遇上了,那些人再也不敢來你那裡放肆了吧?”
“您來這一出只怕外面的人更會說咱們裴家行事霸道,作威作福,不顧百姓的死活了。”
“誰敢妄議,我就讓誰好看。”
“大哥,您還越說越厲害了。不管怎樣,我是前來道謝的,要不是你們皇城司的人出面,還無法喝退那些人。而咱們還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周繕看了明箏一眼,隨即說:“依著你的本事,我不信你對那些人束手無策?”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些人油鹽不進,我讓見官,他們偏偏說我們和官府勾搭一氣,我看他們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