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又安慰她道:“你也別難過,總有辦法的。天下的路多得很,一條走不通,重新選一條就行。沒必要往死衚衕裡鑽。”
主僕倆一路走,一路說,很快就回了寺廟的後殿。
老夫人也已經醒了,明箏去跟前奉承了一回,範太太正和老夫人說著城中某戶人家的八卦新聞,她聽了一耳朵,不過是些誰家又抱了孫子,誰家買賣又賠了,誰家娶親了,誰家嫁女之類的話。
蕭老夫人倒也笑吟吟地聽著,人老了,就喜歡有人陪著說會兒閒話。
兩人像是約定好的一般都絕口不提兩家聯姻的事。明箏即便是想要插話也找不到合適的空檔。
過了晚飯便是晚課時間。蕭老夫人帶著家眷們跟著廟裡的僧人們一道上晚課,給他們講經傳道的依舊是法嚴大師。
範若蘭不見身影,興許是被人撞見那種事不好意思再出現在明箏面前。蕭閏棠則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等到晚課結束就各自歸房睡覺。紫煙還在替明箏打抱不平了:“我說小姐您也別太老實了,要不然別人會以為您性子軟弱好拿捏,到頭來會欺負到您頭上來。”
“那依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很簡單,讓他們的醜事被暴露。小姐反正也沒做錯什麼,心中別有什麼負罪感,也別自責。”
明箏聽見紫煙這般想法後,她倒是笑道:“你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心中的主意也是一套一套的。其實我倒覺得有時候保持現狀也不錯,不要那麼急著去打破現狀。咱們先不能自己亂了陣腳。我站在道德這一方,他們是不道德的,要說心態的話只怕她現在比咱們還要心慌。”
“可是小姐,難道您就真的一點也不急嗎?”
“我急什麼呢?”
“要是那範若蘭奪了您的寵愛,奪了原本屬於您的一切那該怎麼辦?”
紫煙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明箏平靜地說道:“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怎麼叫被人奪去呢?我原本也不是正主,是幫忙填了某人的空缺而已,不過是個替補。”
“可是將來呢?難道小姐就不為將來考慮呢?難道您就不怕她範若蘭有一天取而代之嗎?”
“那正好,我也好脫身。”
紫煙被明箏的話給噎住了,她家小姐難道就不為以後著想,明明已經是出嫁女,離了蕭家難道還能過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