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嗎,讓您久等了。”
她一副客氣疏遠的語氣。
範若蘭說:“最近睡覺夜裡總感覺胸口悶,睡眠也少。然後恥骨疼,腿肚子容易抽筋。”
明箏看了她一眼說:“你的月份不小了吧,這些都是正常現象。尋常飲食怎樣?”
範若蘭道:“我胃口向來不錯,不過說來也奇怪,以前沒懷孕的時候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卻變得討厭了,難道懷個孕口味也變呢?”
“這些也正常。”明箏讓範若蘭坐下,她給範若蘭把了脈,然後又給簡單地做了一番檢查,在範若蘭的小腹上左摸摸,右摸摸,隨即說:“估摸著這孩子生出來體重不會輕。這越到後期越要控制飲食,你吃得太多了,他會長得很快,超重兒可不是那麼好生的。還有注意別累著,肚皮發硬的時候就要坐下來休息。當然每天還是得保證一點的活動量。再有飲食方面我建議你多吃些有營養的。蛋、奶,各種瘦肉都得跟上,水果再來一丟丟,少吃些高糖的食物。”
明箏完全是個大夫的口吻在交待自己的病患。
然後她又給範若蘭開了點保養的藥,末了,她說:“今天就這樣吧,先回去歇著,若是信得過我的話,下次再來找我。”
範若蘭扶著自己的丫鬟,準備離開時,她突然問了明箏一句:“宋明箏,難道你不恨我?”
明箏怔了怔,然後說:“我恨你做什麼。”
“當初我對你可是起過殺心的,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恨。”
明箏微微一笑,她說:“過去許久的事了,還提這些幹嘛,對我來說你現在就是我接手的一個病人而已,別想太多。”
到頭來還是她想多呢?範若蘭不喜歡明箏說話的方式,她道:“宋明箏,你可是一點都沒變。”
“為什麼要改變,我就是我,沒人能輕易改變我。”
送走範若蘭後,明箏見劉十一也沒什麼事在那裡閒坐。劉十一上前主動交代情況:“之前那個婦人來的時候指明要見東家您。”
“沒事,都是熟人。”
“還有我對婦人病不怎麼擅長,將來只怕要東家多擔待一些。”
明箏道:“沒事,自家的生意,不存在擔待什麼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劉十一到來後明箏確實輕鬆了不少。又過去了半個來月的樣子,有人將一封書信送到了厚善堂。
明箏看見了信封上寫的“賢妻親啟”四個字的時候便知道是裴旭的字跡。
他總算沒有忘記給自己捎封信,他離開的這一個月裡明箏哪天不擔憂好幾次。
“阿箏,我已順利到達京城。和我之前預想的一樣,陛下並沒有為難我,他親自接見了我,說了一番撫慰的話,然後又認命我為靖遠大將軍,你讀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我已經前往漠北苦寒之地去征戰了。遼王叛亂,北邊事端不少。我這一走,咱們夫婦倆不知何時能相聚。興許將來某個春暖花開之際,咱們才能相逢。不能陪伴左右,我深表歉意,望珍重。”
短短的一封信明箏很快就看完了,知道他一切都好的訊息後,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上面沒有為難他,也就是說他的身世再也不是問題。
他被身世困擾這些年,蟄伏這麼久,明箏知道他心裡的不甘。當初逃荒的路上他的統帥能力她是親眼目睹的,像他這般自幼有遠大志向的人,就該振翅高飛,飛向更廣闊的天空,而不是被困偏僻的山村,也不是拘泥於她小小的醫館。
明箏心中甚慰。
她很想給裴旭寫一封回信,可是回信連個地址都沒有,她甚至不知找誰捎信,也只能作罷。
得知他平安的訊息,明箏心情暢快,忙走了出來招呼道:“林娘子,今天燒兩個好菜,再燙一壺酒。”
僕